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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时假扮阿柳的？”</p>
太皇太后还是难以相信, 顶着跟柳嬷嬷一模一样脸的眼前人, 竟然不是柳嬷嬷。</p>
“太皇太后, 奴婢真是冤枉的啊”</p>
眼中浸着泪, 再加上她那张伪善的脸, 确实很难让人相信, 这一切, 竟然是她精心策划的。</p>
“还嘴硬吗？你们萧国人的骨头，都这般硬的吗？”</p>
闵应的话让还在做最后挣扎的‘柳嬷嬷’，蓦然顿住, 她机械的转过头，仿佛在辨认闵应的位置，即刻, 又转了回去, 将目光钉在一处。</p>
“他们都已经交代了，你再做这些狡辩也是徒劳。”</p>
‘呵呵……’</p>
闵应的话, 并没有让‘柳嬷嬷’惊慌多少, 相反, 她发出了渗人的冷笑。</p>
“你笑什么？”</p>
乐湛看着柳嬷嬷的背影, 手中的武器时刻准备着。</p>
若不是今日情况特殊, 任何人拿武器进入内宫, 都是死罪。</p>
“我笑你们看低了我大萧的武士，他们就算是死，也不会出卖同伴的”</p>
回过头, ‘柳嬷嬷’看向闵应等人的目光中已经没了往日的柔顺温和, 一双凌厉阴冷的眸子，让人难以想象，她还是刚刚那个跪在地上声声泣冤的老妇。</p>
“你把真正的柳嬷嬷怎么样了？”</p>
虽然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但是闵应还是问出了口，这应该也是太皇太后此时此刻最想知道的。</p>
“死了”‘柳嬷嬷眼中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脸上波澜不惊，仿佛在说一只蝼蚁一般。“在换脸之后，她还有几分用处，因为我还不是完全熟悉这老太婆的习性。在熟悉了三个月之后，我想知道的也差不多知道了，她没了用处，自然就送她归西了。左右她也嫌自己活的像只怪物，索性成全她了。”</p>
“你……”</p>
太皇太后的双目怒睁，泪花也在眼眶中打转。</p>
柳嬷嬷虽然伺候她的时间不如宫嬷嬷时间长，但是她的性子谨慎温和，做事妥帖，更得太皇太后喜爱。</p>
“这换脸之术，两人之中，只能有一人的脸能是完好的，她顶着一张烂脸，自是不愿苟活。”</p>
看到太皇太后因为她的话，难受的模样，‘柳嬷嬷’变本加厉起来。</p>
太皇太后低着头，整张脸埋在阴影中，肩膀微微颤动。</p>
“你以为这样拿话刺哀家，哀家就会被你这三言两语击垮？”抬起头，太皇太后眼中虽然泪痕未干，但脸上并没有一丝一毫的软弱。</p>
“阿柳也是黄土埋了大半截子的人，她怎么会在意容貌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她在意的只是你顶着她的脸胡作非为罢了。”</p>
用力的捶了两下扶手，太皇太后深深的叹了口气。眼中的凌厉深邃，是刚刚的‘柳嬷嬷’所不能比肩的。</p>
“皇祖母，保重身体”</p>
闵应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太皇太后跟前，握住她颤巍巍的手。</p>
“嗯”</p>
反握了一下闵应的手，太皇太后没有再言语。</p>
“将她带下去，仔细审问。”</p>
既然在宫中潜伏这么久，此次一定能掏出不少消息来。</p>
此次，虽然拔除了宫中这么大一颗毒瘤，但闵应却高兴不起来。</p>
他看着太皇太后萧瑟的坐在那镶满金玉的高座上，心脏有一瞬的紧缩。</p>
“太皇太后，臣女扶您进去歇息吧，您的身子还未痊愈，不宜操劳过度。”</p>
对于穆雨棠的主动示好，太皇太后并没有表现出排斥。</p>
而是任由她搀扶着，走进了屏风后面。</p>
“王爷，那她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