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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怎么突然会想到杀我呢？之前还有没有做过同样的事情？会不会一起被找出来定罪？那是......五年？十年？”顾沉光始终是笑着的，可对面坐着的三个人，看着他弯起的嘴角，却同时感受到了由心而发的寒冷。</p>
五年，十年......其实，不是不可能......</p>
三人的脸色愈见苍白，突然，最右边一直沉默的那人猛地开口：“......我说！有幕后指使！想杀你的人不是我们！与我们无关！”</p>
“那个人说，让我们给你点教训，让你知道有些事不该管！我们只是......只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而已！没有刻意谋杀这一说！你别栽赃！”</p>
果不其然。</p>
顾沉光缓缓收了笑，沉下脸色。</p>
“指使你们的人，是谁？”</p>
那两个人现在也反应过来了，中间那人吞了下口水，抢着答：“我们也不知道......他只给我们打过一次电话，告诉我们教训你，说事成后给我们五万块钱！”</p>
顾沉光闻言，彻底冷了眉目，开口语气冰凉：“你是说，你们不知道是谁，单单凭一个空穴来风的电话......就敢直接开车杀人？不怕是陷阱？或者，做成了事找不到人拿钱？”</p>
那男子神色一慌，低着眼睛去扫自己的同伴。显而易见的心虚。</p>
顾沉光掏出录音机，猛地摔桌子上。开口冷意涔涔：“还是不说实话？我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实话，这个东西马上就会出现在判罪法官手里......我保证，声音辨识度会高到，分毫不差。”</p>
“......”</p>
“还是说，”顾沉光略一沉吟，眯起眼睛：“你们怕说出来，会有人事后报复？”</p>
“......”</p>
没说话，默认了。</p>
他懂了，扫他们一眼，不再是是云淡风轻，神情肃恭：“这个你们可以放心，我相信，警方一定会力保每一个证人的安全。”</p>
......</p>
他们其实很想说，你说相信便能成真？</p>
可是抬头看看年轻男子沉静的眉目神情，恍然间又觉得，他说相信，那好像，便是真的可以相信了。</p>
半响，昏暗的审讯室里，一个犹豫的男音响起：</p>
“......我说。”</p>
“不止是电话，我们见过面......因为这件事情上面希望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所以来和我们接头的人，地位其实很高。”</p>
“他不知道，我其实了解他的身份......周震光助理的助手，张校。”</p>
......</p>
回医院的路上，黎晰开着车，频频望向副驾驶座上的人。</p>
顾沉光被看得无奈，伸手揉揉眉心：“我没事。”</p>
“想什么呢？”</p>
“想些之前的事情......刚刚突然想起来，我小时候得的第一个手表，就是他送的。”</p>
“谁？”路盛铭还是周震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