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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说......与其说是突如其来，不如说是，蓄谋已久。”</p>
“是。”</p>
————</p>
顾沉光送走警察回来时，客厅的两个人已经停了哭声，双双呆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目光呆滞。宁婉怀里还紧紧抱着路铮，眼泪无声无息往下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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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口气，走过去，一手撑南桪脖子下，一手穿过膝盖，把人打横抱起。</p>
南桪也不挣扎，乖乖倚在他怀里。</p>
顾沉光低了声，对宁婉说：“很晚了，我先带南桪回去......您自己保重身体。”</p>
宁婉没有回话的心情，只轻微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顾沉光转身要走，她突然想到什么，哑声开口：“......等等。”</p>
顾沉光转过来：“还有事么？”</p>
宁婉沉默片刻，深呼口气，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从一直紧紧护着的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过来。</p>
顾沉光没接：“这是......”</p>
“他写给叶九的遗书。”</p>
怀里的人忽然一颤，顾沉光手紧了紧，探手接过信封，递到南桪手中。</p>
“多谢，那我们先走了。”</p>
.......</p>
车里，南桪坐在副驾驶，打开手里的信。</p>
只有薄薄的一张纸，简单的一句话。</p>
“小九，对不起。说好的彩凤嫁衣，不能给你了。”</p>
小九。</p>
南桪记得，小的时候，有一次，母亲发烧，她守在病床前，听了整整一夜：“你不要小九了么......”</p>
......</p>
将将止住的泪又冒了出来，南桪吸吸鼻子，泪光中扫到旁边人清俊好看的侧脸。心里一软，头倚上他的肩膀，轻声问：“我们去哪儿？”</p>
“回家。”</p>
————</p>
顾沉光没有带她回顾家，而是直接开车回了两人之前的公寓。</p>
开门进屋，没有开灯，一片黑暗。</p>
南桪先进去，看顾沉光低着头，沉默地借着外面的月光换鞋。</p>
她小声喊：“顾沉光......”</p>
他正背对着她放鞋，闻言轻轻一愣，没有回头，一张脸隐在阴影里，看不真切：“......嗯？”</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