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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学课的老师姓徐，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士，打扮得很整洁利落，上课讲得很好，她喜欢一边讲一边在下面走来走去，结果就晃悠到杨绵绵旁边，看到她笔在动，但完全是鬼画符，人和小鸡啄米似的在点头。</p>
她警告般敲了敲桌子，杨绵绵一惊，茫然地睁开眼，和徐老师对视一眼就乖乖继续写笔记了，人一走远就搁了笔继续走神。</p>
徐老师也有点无奈，她去年就教过他们班，知道杨绵绵成绩有多好，人家上课也不见得用功，晚自习从来不上，半点没有刻苦的模样，可偏偏次次考试满分。</p>
这大概是她见过的最聪明的学生了。</p>
熬完上午五节课，大家哄一下跑下楼梯去食堂打饭吃，杨绵绵掏出冷掉了的馒头，倒了杯热水，掰成小块吃。</p>
这不是长久之计，身边没有一点钱傍身总归不大好，杨绵绵决定自己还是应该找一份兼职来做，她们五点半下课，六点半开始晚自习，她就算不上自习的话，上班时间也只能控制在七点左右，上到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正好。</p>
不过如果要干活的话，就得先把作业全写了。</p>
十一点四十下课，但不是所有人都去吃饭的，还有不少用功的好学生在努力写作业，有个软妹子过来，小心翼翼地问：“我的物理笔记没记完，你能借我看下吗？”</p>
杨绵绵很大方借了自己的笔记本。</p>
那软妹子欣喜的笑容还没展开就凝固在了脸上——杨绵绵的物理笔记只写了半页，记了两个公式和不知道是哪道题的一个步骤。</p>
“没、没了？”对方惊讶极了。</p>
杨绵绵三下五除二把馒头塞进嘴里，拍拍碎屑：“我记得乱，把你的笔记给我看看。”</p>
软妹子犹犹豫豫把自己的笔记本递过去，杨绵绵扫了一眼，晓得她忘记了一道例题的解题步骤，伸手：“笔。”</p>
软妹把笔递给她，杨绵绵刷刷刷帮她把没写完的步骤补完了：“好了。”</p>
对方：“你全记住了？”</p>
杨绵绵不想打击平凡的人类，安慰她：“记住了关键就很容易了。”</p>
妹子晕晕乎乎走了。</p>
杨绵绵开始答题，物理和化学都不难，题量也不大，以她的速度，一个中午的时间足够了。</p>
十二点半到一点半是午睡时间，杨绵绵准时靠在胳膊上睡着了。</p>
五点半下课以后，杨绵绵把所有作业和书本往课桌里一塞，准备收拾东西走人，她在理书包的时候后桌的女生用笔戳了戳她的后背：“绵绵，作业等会儿借我对一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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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比较熟悉的老同学，名字叫陆佳丽，成绩徘徊在班级二十名左右，和好学生圈层无缘，但是她们中游的学生们自有一个圈子，在偶然得知杨绵绵并没有姒筱雯张巧那些好学生的傲气后，她就经常找她借作业和笔记了。</p>
杨绵绵头也不回：“自己拿，别给我弄掉了。”</p>
“数学你都写完了？”陆佳丽有点吃惊，“拓展你都做出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