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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过年期间, 从B市旅游回来之后, 刘仪都会看见自己女儿时不时对着空气傻笑。</p>
傻人有傻福，刘仪女士只能这样认为。</p>
从B市拍了那么多照片回来，每个景点都是比着剪刀手的全身照, 每一张都能看出拍摄者的身高角度, 谁给拍的？</p>
导游第一天就说她女儿一到机场就被人接走了, 年轻帅气的小伙子, 两人走的时候手拉着手。</p>
孟知带回来的照片能看出她在B市玩得很好。</p>
过完年，沈寒霁提前从B市回来了，孟知乖乖地捧上自己此生最认真完成的寒假作业，沈寒霁检查一遍后满意地点头，转身从包里掏出两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孟知。</p>
“答应你了，作业写完我的压岁钱就都给你。”</p>
于是孟知生平头一回实现了, 毛爷爷叠戒指，一根手指戴三个, 十根手指全戴满的伟大理想。</p>
嘻嘻嘻嘻, 有钱！</p>
孟知躺在他床上，对着光看自己手指上象征财富的人民币戒指，光线流过指缝映在瞳仁, 有些晃眼，让她突然感觉过去的这个学期就像做梦一样。</p>
“阿霁, 这是真的吗？”孟知感叹地问, 她想表达的意思是咱们过去的这一学期都是真的吗, 我们穿了六年, 结婚了，有糯糯，穿的时候我还在给别人写情书，回来的时候我却已经跟你在一起了，然后沈寒霁回吻吻她额头，深情地说：“小傻瓜，都是真的啊，你没有做梦，我是你的，咱们所有的一切都是真的。”</p>
沈寒霁听到她的问题，看着她满手的“粉红人民币戒指”，蹙了蹙眉头，说：“孟知，我没有必要拿假.钱骗你的。”</p>
孟知：“……”</p>
果然什么浪漫都是扯淡！</p>
~~</p>
高中三年过得很快，弹指一挥一般。</p>
高二上学期。</p>
国家二胎政策开放，街上多了好些蹒跚学步的奶娃娃小豆丁。</p>
孟知题写了一半，跑去趴在窗沿上眼巴巴地望下面街上的小孩子，：“阿霁，我想糯糯了。”</p>
她回来的时候糯糯已经会站，现在肯定可以会走会跑了。</p>
沈寒霁拉着孟知的腰，把她重新拽回凳子上：“想糯糯不是你不做题的借口。”</p>
唔……</p>
孟知趴在桌子上，噘嘴看着总是一脸冷淡的男人：“你就不想糯糯吗？果然爹就是不如娘，哼。”</p>
“我怎么不想，”沈寒霁想敲敲她脑门，但手指落下去后力量又减了，改成摸摸她额头，“只是你现在想又有什么用呢。”糯糯现在还只是个概念。</p>
“你就是不想。”孟知别过头去。</p>
沈寒霁看她那傲娇的小样子，一咬牙，扶在孟知腰上的手突然钻了进去，抚过她小腹柔嫩的肌肤：“再在补习的时候跟我东拉西扯不干正事，要不要我现在就把糯糯送给你。”</p>
“流氓！”孟知吓得赶紧把衣服下面的手扯了出来，抓起笔算题。</p>
她算完，沈寒霁拿着红笔给她改错，垂下头，睫毛轻轻颤动，样子认真。</p>
孟知冲沈寒霁耸了一下鼻子。</p>
这一回她才不要那么早就给他生孩子呢，哼，她都没有自己的生活就当妈妈了，这一次起码要等到二十五岁才行。</p>
高二下学期。</p>
孟知课业更重了，沈寒霁则是炼狱般的高三下学期。</p>
他晚上要上晚自习，不能再陪孟知写作业了，补习的时间挪到了周末。</p>
孟知看着正专心给她整理笔记的少年，咬咬唇：“我妈都说叫我别来耽搁你学习了，你自己肯定也很忙，要不，我以后就不来了。”</p>
沈寒霁：“能补一天是一天，明年我读大学不在了你怎么办？”</p>
孟知咬笔头：“等我一年嘛，我以后也是能考上C大呢。”</p>
沈寒霁摊开孟知分数可爱的理综试卷：“你确定你现在这个水平能考上C大？”</p>
孟知：“……”</p>
所以她当初是为什么能考上C大的！</p>
高三。</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