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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珠宝，还有奴隶。</p>
这个词在中原其实已经不多见了，各豪门显贵的府中为奴为婢之人虽多，但大多也还在良籍，长大了是能好好成婚、也可以另谋出路的。而且这些人轻易不能打死，一旦死了，官府要治主家儿的罪，跟藏地把身家性命都交到土司手里的奴隶是两码事。</p>
所以苏吟乍闻这事还觉得挺新鲜，沈玄宁见她好奇，就跟她细说了说：“大多是先前那几个土司的家眷，也有专门挑出来的貌美女奴。”</p>
“貌美女奴”几个字一入耳，苏吟脱口而出：“那奴婢今儿一早看见的进宫的那几个……”</p>
沈玄宁定定地看着她，片刻后大笑出声！</p>
苏吟被他笑得脸红，继而意识到了自己的情绪。她闷头一咬牙，福身就要告退，沈玄宁一把拉住了她：“别走别走。”</p>
他把她拢到腿上坐，叭地亲了她一口：“难得看你在乎这种事，朕高兴。”</p>
他真的高兴。打从南巡之后，她虽然接受了他，两个人相处得也和睦，但他从未在她身上看到过一丁点紧张或者吃醋的情绪。</p>
这没什么不对，毕竟他身边也没别人，唯一走得还算近的皇后他也跟她说明白是什么打算了。</p>
可是吧，她从不紧张从不吃醋，他偶尔就要患得患失了。他有时会想，她是不是不太在意他？他是不是不够好？让她觉得没那么重要？</p>
现在他满意了！</p>
沈玄宁衔着笑把她圈在怀里解释：“你放心，朕对她们才没兴趣，那几个召进来是为赏给将领们的。朕亲自帮他们挑挑才显得重视不是？随便分下去就不是那么回事了。”</p>
苏吟呢喃着“哦”了一声，斜眼瞧瞧他：“奴婢也没说什么！”</p>
“是是是，你没说什么。”沈玄宁很严肃地顺着她的话说，“你能说什么？左不过就是朕若要了她们，你就不要朕了嘛，朕哪儿敢啊。”</p>
苏吟：“……”</p>
她突然觉得自己是个悍妇。</p>
就这么着，几个一大早进宫的人，当天下午就都赐了下去。苏吟过了几日才知道，其中最漂亮的一个是给楚霁的。</p>
她一时间心情有些复杂，有一种渐行渐远带来得奇异的苍凉感……</p>
同时连带着看沈玄宁越来越顺眼了。</p>
又过两日，沈玄宁差出去的官员悄悄入宫面了圣。沈玄宁在翌日一早就差了人去急召楚霁进宫，却是一等就等到了晌午。</p>
宫人们轮番去催了不知多少遍，楚霁终于在午后硬着头皮进了宫门。沈玄宁原本存着气，想他怎的刚立了个战功就这般拿大，见了他的面倒顿时气消了。</p>
“……脖子上怎么回事？”沈玄宁一脸探究地盯着他颈间的几道血痕。</p>
楚霁闷着头长揖：“臣试了各种法子想遮住它，都不太顶用。臣失仪了。”</p>
沈玄宁听出他不想多解释，便也没再追问，摆了摆手：“说正事。朕查到胡骁养的私兵在何处了，你得马上再去给朕打一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