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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当天中午回到贵阳，直奔机场。</p>
飞北京的飞机最早一班是下午三点，成芸吃了点东西之后就在机场咖啡厅坐着等。</p>
手机充好电，开机。上面有四个未接来电。</p>
两个是李云崇的，另外两个不认识。</p>
李云崇的电话成芸没管，拨回了剩下两个电话。</p>
一个是张导的，告诉成芸她已经回旅行社了。</p>
“我跟刘杰打过招呼了。”成芸说，“你的医药费他会处理。”</p>
“好的，谢谢了。”张导还有点不好意思，“碰见这样的事真是对不起，影响成姐的行程了，还有好多地方没有去上呢。”</p>
成芸笑着说：“以后有机会的。”</p>
“那成姐再来贵州还来找我吧。”</p>
“行，我存下你的号码，下次有机会去一定再找你。”</p>
又闲聊了几句，两人就挂了电话。</p>
成芸拨通另外一个号码，这是个座机号码。</p>
电话另一边是一个女孩。</p>
“喂，你好，这里是苗王银饰。”</p>
成芸脑中一恍，似乎是明白了这通电话的缘由。</p>
“刚刚有人给我打过电话吧。”</p>
“嗯？我看看……哦！您是成小姐吧。”</p>
成芸说是。</p>
“您之前问的那款凤凰头饰，请问现在还需要么？”</p>
成芸说：“怎么，问过老板了？”</p>
“对的，这款头饰是苗族银匠花了两年时间做成的，您也看到了，做工非常精细……”</p>
店员滔滔不绝地介绍着，成芸的脑中却过着另外的画面。</p>
她想起她踏入这家银店的时候，那是几天前？</p>
两天？三天？</p>
明明这么短的时间，为何如今想起，却好像过了很久一样。</p>
人心瞬息万变。</p>
“喂……喂？成小姐？你还在听吗？”</p>
“哦，在。”成芸淡淡地说，“你们老板说多少钱卖？”</p>
“这个，因为真的是精品，所以价格也不低的。”</p>
成芸笑，“那是多少钱？”</p>
“要五万。”</p>
“你那材质只是镀银，又不是纯银，要五万？”</p>
“这个还是要看做工的，您看我们把这款头饰放到最前面，您当时也问了是不是镇店之宝。”</p>
“你给我个实诚价。”成芸两腿相叠，靠在咖啡厅的沙发椅里，揉了揉眼睛。这两天睡眠严重不足，在哪都犯困。“我看看能不能接受，能我就要了。”</p>
“成小姐，我们给的价格已经……”</p>
“五万我不会买的，你要不跟你老板再商量一下。”</p>
“那您看多少钱能买？”</p>
成芸打了个哈欠，“你先砍一半再谈吧。”</p>
“这……”银店售货员说，“这个价格肯定是不行的。”</p>
“那就不用了。”</p>
说着，成芸就要挂电话，售货员连忙说：“那我再问问老板。”</p>
机场空调开得高，成芸热得脱了风衣。</p>
她招呼服务员，指了指桌上的摩卡，说：“再来一杯。哦，帮我兑得浓一点，提神。”</p>
咖啡喝了半杯，成芸总算精神了一些。</p>
电话又来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