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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新生开学前军训，”护士拿着酒精团在成果**上擦拭，“结果好多外地学生第一天就晒得中暑晕倒。”</p>
说起来江南这个城市也是绝了，冬天湿冷，夏天闷热，春秋天一晃而过，存在感极低。这就导致了不论是是开学还是放假，军训都是一件非常折磨人的事情。</p>
“那倒也是，开学的时候确实很热的。”李薇薇点头道，“我们那边立秋之后就开始降温了。”</p>
“你老家是哪儿的？”</p>
……</p>
成果趴在单人床上，心想这两人怎么还聊上天了，她浑身发热，手头抬不起来，迷迷糊糊的只觉得**被酒精擦得又冰又凉。</p>
打完针，护士见她脸颊通红，又测了一遍体温，安排道：“要不你今晚上干脆留院观察，明天早上还不退烧就要输液了。”</p>
军训是必修学费，每个人都必须要有，今年要是拿不到的话，明年就要重修，说不定还要影响后面的一系列事情。</p>
一想到明年可能还要再遭受一次磨难，成果就拿出吃奶的功夫来爬起床，双脚落地的时候像是踩在了豆腐上，整个人软绵绵的，站都站不稳。</p>
“没事，我可以的。”成果虚弱道。</p>
“你快躺下吧！”李薇薇一把把人按回床。</p>
她请护士给成果开个病假条，然后晚上带回去给教官，又让王晓路给她带到换洗衣服来。</p>
成果被她扶到了病床上，等王晓路来时，她完全没有印象，一直在昏睡中。</p>
也不知睡了多久，成果悠悠转醒。</p>
病房里没有人，门留着一条缝，透出走廊上的灯光。</p>
她抓起手机，看见手机上好几个未接，微信上还有周洧发来的语音。</p>
点开来，听筒里传来略带焦急的低沉嗓音。</p>
“你生病了？吃药了没？去医院了吗？让医生开个假条给辅导员，我让人送你回家。”</p>
过了五分钟，又是一条文字信息，嘱托她早点休息，睡醒了给他打电话，无论什么时候。</p>
手机上的时间才五点，成果吃力地拉开床边窗帘，病房里黑黢黢的，墙角亮着幽幽夜灯，她眨了眨眼，才看清病床旁边就是窗户，窗外的天空同样黑得发沉，一丝星光也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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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生病，她忽然觉得很寂寞无助。</p>
成果长到这么大，好像还是第一次认识“寂寞”这种感情。</p>
她握着手机，很想给周洧打电话，可这个时间他肯定还没有醒。</p>
她捏着手机，锁了又开，开了又锁。</p>
最后还是忍不住，给他去了一个电话。</p>
成果心想，那就打一次好了，要是他没接就算了。</p>
手机里传来嘟声，在空空的房间里听起来更加单调。</p>
她咬了下唇，正准备挂断，手机忽地一震。</p>
成果连忙贴近耳边，小小声地喂了一声，周洧的声音带着浓浓睡意：“等我一下。”</p>
她哦了一声，乖乖等着，听见那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动。</p>
“你干什么？”她没忍住，带着鼻音问</p>
他的声音恢复了些：“找拖鞋呢。”</p>
等了半分钟，周洧问：“好点没？等一会天亮了我叫人来接你回家。”</p>
她哼哼唧唧：“我好难受。”</p>
那边顿了顿，语气带着一点儿小心：“怎么难受呢？还在发烧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