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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总有一天要没有的，但是一想到这些东西都是跟周洧分享的，她就说不出的别扭。</p>
成果想起以前看的漫画里，人家的初恋都是温温柔柔的大帅哥，为什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周洧这样又凶又黑的丑东西了呢？</p>
那个丑东西还在电话里凶她。</p>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成果内心的疯狂辱骂，周洧竟然没有再威胁她，反而忍气吞声地问：“那请问女朋友，你不回学校想干嘛？”</p>
他态度好得有点惊人，成果生怕有什么阴谋，小声谨慎地说：“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三点太早了，我想睡午觉。”</p>
“你是猪吗？”周洧还是忍不住骂她，“你早上不是十一点才起来的吗？睡什么午觉？”</p>
“我吃了饭很困的。”成果理直气壮，“还有，你不要老是骂我是猪，你以为是在演什么偶像剧吗？”</p>
周洧：“……”</p>
他啪一声挂了电话，生怕自己被她气出脑溢血。</p>
半分钟之后，微信上这人又发来信息，说是三点半再过来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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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一字一句地回复：“你能不能不要随便挂我电话？”</p>
周洧也回道：“再不挂我怕你丧偶。”</p>
这话有点不好理解，成果凭直觉回道：“你才丧偶。”</p>
对话框上一直出现“对方正在输入”的字样，成果等了一会儿，看见他又回了两句：“我舍不得。”</p>
小姑娘歪着头琢磨了一会儿，忽然顿悟。</p>
她摸了摸脸颊，不太好意思地小声嘀咕：“什么嘛。”却没有再继续回复呛他。</p>
***</p>
睡了一个午觉起来，成果早早把要换洗的衣服收拾好，踩着点下楼去等他。</p>
小区门外，周洧的车已经到了，那双大长腿支在地上，他正低头摆弄着手机。</p>
成果正要叫她，自己的手机就震动起来。</p>
她一看，果然是周洧。</p>
成果没接电话，快走两步过去：“我来啦！”</p>
周洧抬头，看见他的小胖墩背着大书包正冲他跑过来。</p>
初秋午后，阳光照在她身上，她整个人就像是一朵灿烂的向日葵。</p>
周洧心里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p>
成果跑过来见他发呆，伸手在人家眼前挥了挥：“怎么了？”</p>
他凝神，忍不住张开双臂，结结实实地抱住她：“想不想我？”</p>
“……”成果难为情，“不是昨天才见过面吗？”</p>
有什么好想的。</p>
周洧不满意，偏头在她脸颊上含了一口，“想不想？”</p>
他这次是用嘴唇包住牙齿，没把口水沾在她脸上，成果觉得自己还可以忍耐，没跳起来骂他，只是缩了缩肩膀，往旁边躲：“想了想了。”</p>
周洧这才满意地放开她。</p>
“上来。”</p>
“我们要骑车回去吗？要不还是坐公交吧？”</p>
成果很惜命，不太想坐他的摩托车，总觉得他开得太快了，让人很害怕。</p>
“你很怕啊？”周洧问。</p>
成果老实地点头，皱了皱鼻子说：“你太快了。”</p>
“怕你就抱紧点。”周洧扶住车身，方便她的小短腿上下。</p>
等人坐稳了，他又觉得不对，扭回头补充为了一句。</p>
“不要说男人太快了，知道吗？”</p>
成果啊了一声，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转念又觉得反正不是什么好话。</p>
她伸手掐他的肚子，“你能不能闭嘴？”</p>
偏偏这人长年运动，腹肌发达，一丝赘肉都没有，成果掐都掐不动。</p>
周洧闷笑，一脸得意，嘴上还说：“别摸我呀。”</p>
“谁摸你了！！！”</p>
成果气得想咬他。</p>
周洧踩下油门，发动摩托。</p>
车子噌地一下向前弹出，风里传来成果惊慌失措的尖叫。</p>
前面的年轻男人感受到她紧紧抱拢的双臂，大笑出声。</p>
眉宇之间，神采飞扬，仍是少年时的得意神色。</p>
成果没想到，自己这段莫名其妙的初恋，很快就因为坐摩托车的事情差点暴露。</p>
晚上回到寝室，成果就接到爸爸的电话，说是小区保安看见她下午坐摩托车走了，提醒成爸爸嘱咐女儿注意安全，还很委婉地说：“那个小伙子都来了好几次了。”</p>
成爸爸觉得奇怪：“果儿，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p>
成果憋了半天，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是的，是我叫的摩的师傅。”</p>
“现在哪儿还有摩的啊？”成爸爸觉得奇怪，“不是说最近都在整顿吗？”</p>
“有的。”成果斩钉截铁。</p>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告诉爸爸，明明上一次妈妈还鼓励她多跟人交往。</p>
可是她心里就是下意识地不想说，生怕家里会反对。</p>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成果被吓了一跳。</p>
她很怕跟周洧的感情被人反对吗？</p>
她不是不喜欢周洧吗？</p>
成果陷入茫然。</p>
过了一会，成果只能安慰自己，不是的，她只是不想被人说早恋，并不是因为周洧的缘故。</p>
可是……</p>
她现在都上大学了，应该不算是早恋了吧？</p>
脑子里冒出一个理智的声音。</p>
成果很心虚，手忙脚乱地把这个问题赶出脑海外。</p>
除了被家里差点发现之外，两个人的事情很快就被李薇薇和王晓路知道了。</p>
对于谈恋爱，周洧是完全没有遮掩的意思，可成果总有点心虚，勒令周洧不许跟室友说：“你要是说了Max就知道了，Max知道了那老幺就知道了，那老幺知道了我就不能不告诉老大了。”</p>
周洧扬扬眉，非常努力地克制住想掐她脸的念头。</p>
“怎么着，我见不得人啊？”</p>
成果心说，虽然你是丑了点，但也不至于见不得人。</p>
她解释：“不是的，就是……就是我才来就谈恋爱，感觉有点不合群，你让我自己找个时间跟她们说，好不好嘛？”</p>
周洧没松口，心说你糊弄谁呢。</p>
小姑娘拉着他的手腕摇，狗腿地讨好人家：“好不好嘛？”</p>
她平时怂归怂，但还是第一次这样软绵绵的跟他撒娇。</p>
周洧被她摇得心神荡漾。</p>
“行吧。”他很勉强，“你要是很有诚意，我可以考虑暂时不说。”</p>
成果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我又很诚意的呀。”</p>
“是吗？”周洧居高临下地瞅她，“那你证明一下。”</p>
成果：“……”</p>
周洧抿了下唇，暗示意味十足。</p>
“你这么又诚意，那要证明给我看一下啊。”</p>
成果又想打他了。</p>
可是自己前不久才在寝室斩钉截铁地说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周洧，过了一个礼拜就成他女朋友了，这似乎也太打脸了。</p>
成果觉得自己还是要面子的人，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情呢？</p>
她拖也要再拖两天才能暴露。</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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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果说：“那我先存着好不好，学校里好多人啊，我……周末再亲，行吗？”</p>
小姑娘望着他，眼神澄净，一双眸子像是夏天的黑葡萄。</p>
周洧只觉得舌尖都泛起甜意。</p>
知道她害羞，他只当是情趣。</p>
“行。”他痛快答应。</p>
成果松了口气，然后嘴唇上就被人亲了一下。</p>
她错愕地挽着他：“不是说行的吗？”</p>
“那是你主动亲我，我又没说我不能主动亲你。”</p>
成果：“……”</p>
好的，她记住了，下次连主不主动也要说清楚，才不肯被他钻空子。</p>
可成果没想到，两个人在寝室楼下拉拉扯扯这一幕，全都落在了室友眼里。</p>
李薇薇和王晓路站在阳台上看这两人的你来我看看得一清二楚，王晓路还吃着成果的鱿鱼丝！</p>
成果回到寝室，对上两双泛着绿光的眼。</p>
她被吓了一跳。</p>
“你们干什么？”</p>
王晓路和李薇薇异口同声：“我喜欢谁都不可能喜欢他！”</p>
成果：“……”</p>
她百口莫辩：“我可以解释的！”</p>
“好的。”</p>
“你解释。”</p>
两个室友一脸期待地看着她，生怕她不解释。</p>
成果一口气卡在嗓子眼，心说这两人为什么也不按套路出牌！</p>
成果挠了挠头，心说这个事情连她自己都不是很清楚，确实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p>
“我们就……高中同桌……”脑子里一团乱麻，她试图梳理出一个头绪。</p>
“这段前情提要我们已经知道了。”王晓路催促，“你快说，什么时候在一起的？？”</p>
“就是上周末，我不是去看他吗？他手受伤了。”说完成果愣了一下，忽然觉得上次去见他的时候他手根本就没有受伤啊。</p>
“我是不是被骗了啊？”她小声嘀咕。</p>
“怎么骗？”李薇薇兴奋地问。</p>
王晓路：“是骗身又骗心的那种骗吗？”</p>
成果：“……”</p>
王晓路跟李薇薇都没有谈过恋爱，也没想到成果这么快就脱单，一时之间无比亢奋，缠着她东问西问。</p>
成果本来就不是机敏的人，又以一敌二，很快就被两个人扒了个底朝天，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坦白了。</p>
于是他们寝室，日常对话就变成了。</p>
“老大，你爱不爱我。”</p>
“爱！”</p>
“我不信！你证明一下！”</p>
或者是：</p>
“老幺你真的太好了，我爱你！”</p>
“真的吗？”</p>
“你要我证明一下吗？”</p>
成果每次都气得脸红，又拿他们没办法，周末回到家里，还跟被另外一个人压着讨债：“你不是说了要证明一下的吗？”</p>
成果悲愤地想——</p>
谁再跟她说这句话，她就咬舌自尽！</p>
***</p>
周一上课，成果抱着书跟老大老幺一起去教室。</p>
他们大一的课程不多，几乎没有专业课，都是英语**一类的公共课。成果听得有一搭没一搭，觉得时间过得很快。</p>
因为报名参加了班级的健美操，每天晚上她跟李薇薇吃了晚饭就要去操场跳操。</p>
上个礼拜是刚开始，动作都比较简单，成果还能跟下来。</p>
可这个星期领队就把动作连续起来了，运动量一下子变大，还有好多动作要记。</p>
成果在后面快要跟不上了，跳得大汗淋漓的，还老出错。</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