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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睿智！</p>
是个大睿智！</p>
他们全家都是睿智！</p>
……呃, 除了白琼。</p>
……再、再除了原修学长。</p>
好像祸不及家人，成果决定还是让周洧一个人当睿智就好了。</p>
晚自习放学，她气鼓鼓地回到家里。</p>
成爸爸在家里看电视，见女儿回来了, 转过头来问：“果儿回来了？饿不饿？要不要吃夜宵？”</p>
“不要！”成果双脚乱蹬脱掉鞋子，背着大书包问爸爸，“妈妈呢？”</p>
“加班呢。”成爸爸说, “我一会儿去接她。”</p>
见成果眉头微皱，嘴巴嘟嘟的，他问：“找你妈有事儿啊？”</p>
“嗯！”成果郑重地点头。</p>
成爸爸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十点了, “我给你妈打个电话问问——你作业写完没有？”</p>
说道作业, 成果的气焰小了一些：“还差一点儿。”</p>
“那你快去写，我问问她什么时候回来。”</p>
成果欲言又止，还是背着书包进了房间。</p>
她摁开台灯, 打开长长宽宽的书包, 从中翻出还没写完的物理练习册。</p>
二十多分钟后，说是在路上的成妈妈回到家。</p>
成爸爸起身去玄关给她拿包，看着老婆穿着窄窄的西装套裙很自然地伸手扶住她, 方便她脱下高跟鞋。</p>
“怎么了？果儿在学校出事了？”</p>
“那倒没有，就是一回来就找你。”成爸爸扬声叫人, “果儿, 你妈妈回来了。”</p>
话音刚落, 卧室的门就被打开, 成果像个小钢炮似的冲出来。</p>
“妈妈！”</p>
成妈妈换好鞋子，“怎么了？”</p>
“我有事要跟你和爸爸说。”</p>
成果咬住嘴唇，鼓鼓的胸脯上下起伏，显然气得不轻。</p>
成妈妈见状，连忙猜测：“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p>
成果毫无犹豫地点头：“是！”</p>
“怎么回事？”一贯乐呵的成爸爸神情严肃，果儿别怕，来跟爸爸说。”</p>
“是你那个同桌，对吗？”成妈妈接着问。</p>
“就是他！”成果眼眸一亮，委屈巴巴地喊，“他骂我。”</p>
小姑娘气咻咻的，双颊通红，像是一个饱满的苹果。</p>
“他骂我是睿智！就是、就是**的意思！”成果急得上气不接下气地解释，“是骂人的，不是夸我。”</p>
“然后呢？”</p>
“然后？”成果摇摇头，“没有了。”</p>
当爹**一开始见她义愤填膺，以为是受了多大的委屈，再听说是被骂了也不敢掉以轻心，结果……</p>
两口子对视一眼。</p>
“真的没有了？”</p>
“嗯！”</p>
成妈妈想起早上送女儿上学，听她说那男生还会打架，于是追问：“那他动手了吗？打你了吗？”</p>
“那倒没有。”小姑**语气稍低。</p>
成爸爸正想笑，被老婆瞪了一眼，乖乖忍住。</p>
“果儿来，跟爸爸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p>
小姑娘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p>
从听到有人说周洧长得帅，一直说到自己偷看到被抓包，不小心咬到了舌头。</p>
她伸出舌头，像是拿出证据似的，含混不清：“看，我的舌头都咬破了……”</p>
这下两口子是真的有些啼笑皆非，好言好语地安慰了成果一番，哄着女儿去睡觉。</p>
等两人先洗漱完回卧室，成爸爸左想右想，觉得有必要跟老婆好好讨论下。</p>
“老婆，你觉不觉得果儿……”</p>
成妈妈护肤的手一顿，回头看向老公：“你想说什么？”</p>
成爸爸不好意思说，又大又厚的手掌扒了扒头发，委婉道：“……果儿是不是太天真了，她都16了。”</p>
别人家16岁的小姑娘不是追星就是悄悄跟男生拉个小手，再不济也看看言情小说什么的，怎么自己家这个还跟6岁的小朋友似的呢。</p>
成妈妈哪里不知道丈夫的心思，她走过去，坐到床边，脸上也是担忧。</p>
“你说，会不会是……”成妈妈一心害怕女儿小时候发烧给烧傻了，顿了下又自我安慰，“以前不是说没有后遗症吗？”</p>
“那倒不至于，”成爸爸说，“可能……就是有点晚熟？”</p>
成妈妈仔细回想了一阵，觉得女儿平时的表现都算正常，只是性格确实还跟小孩子似的。</p>
她略略放心，又拍起脸颊，不太确定地说：“可能是吧。”</p>
两口子相互打气，勉强把这事儿对付过去。</p>
好在成果忘性大，告完状第二天就把这事儿给忘了。</p>
开学两天，同学之间还不熟悉，第一次班会的时候，老何让大家依次上台自我介绍，同时选举班委。</p>
实验班的一群孩子都是怕麻烦的人，成绩好的学生更是不想当班委来浪费时间。</p>
成果就这样被点名成了纪律委员。</p>
晚自习前，班委成员们被叫出教室，在走廊上开了一次短会，老何问大家对班级建设有没有什么意见，大多数的人都没有。</p>
成果看大家都沉默，主动举手问：“老师，我可以说吗？”</p>
“当然可以。”老何做个了请的动作。</p>
几个学生也都看向她。</p>
成果看向老师，圆溜溜的眼睛里都是期待：“我们可以去秋游吗？”</p>
可以带好多零食的那种。</p>
她说话的时候怯怯的，又带着点小狡黠，大家觉得她可爱，都嘻嘻哈哈的笑起来。</p>
老何没笑，不轻不重地说：“高二了，哪有时间去秋游。”</p>
成果被拒绝，小声地哦了一声。</p>
“行了，关于班级建设大家都回去想想，”老何看了下表，“第一节晚自习我要去开个会，你们要在班上起好带头作用，听到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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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p>
“听到啦。”</p>
几个人拖声拖气地回应。</p>
老何特地把成果留下来：“成果，你身为纪律委员，一定要起带头作用。”</p>
成果点了下头，心虚地想老师是不是知道她爱讲小话，才让她来当这个纪律委员的呀？</p>
何老师又说：“尤其是你同桌，上课的时候多管管，别让他影响其他同学。”</p>
成果：“……”</p>
她看着自己的班主任，怀疑何老师是不是脑子不太好。</p>
就她这样，还能管得住周洧吗？</p>
脑子不太好的老何笑眯眯地望着她：“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p>
她伸手抠了抠脸颊，不太确定地说：“老师……我觉得，我、我同桌他上课没有影响别人。”</p>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何老师抬手看了下表，有些敷衍，“要是有，你就跟老师说，好了，进去吧。”</p>
“可是……”</p>
成果张了张嘴，眼看着老师夹着课本一路小跑去开会。</p>
她叹了口气，只好转身进了教室。</p>
教室里的同学们见她一个人回来，都没当回事儿，第一排的男生小声问：“老何走了？”</p>
成果点点头，步伐沉重地回到最后一排，搬起自己的椅子上了讲台。</p>
从小到大她都是平头老百姓，第一次当上班干部，手足无措坐在讲台上，红着脸小声说了句：“大大大家上自习，不要讲话了。”</p>
她不说还好，一说后面的男生反倒嘻嘻哈哈的笑起来。</p>
十七八岁的年纪，最是没个轻重的时候，实验班的男生该讨厌的地方一样惹人烦。</p>
有个男生掐着嗓子，故意学成果讲话：“大大大家上自习。”</p>
他嗓子尖，惺惺作态，像个太监。</p>
后面笑倒了一大片。</p>
讲台上的成果双颊通红，咬着嘴唇，她想开口让那人闭嘴，可又怕他继续学自己讲话。</p>
教室前排做题的女生们不耐烦地皱眉，伸手捂住耳朵，班长拍了下桌子，小声喝止：“有什么好笑的？作业不够多啊？”</p>
班长看成果的圆圆脸上都是无助，冲她抬了下下巴：“你去把他们几个的名字记下来。”</p>
成果人老实，人家叫她去记名字，她就真的带上签字笔走下讲台。</p>
后面那几个男生还在笑，见她走下来也不收敛。</p>
成果好声好气地问：“你叫什么名字？”</p>
那个男生扭来扭去，继续阴阳怪气道：“你你你叫什么名字。”</p>
他的同桌也帮腔道：“同学，你怎么光说我们啊，那么多人都讲话呢。”</p>
气得成果想打人。</p>
她一手捏着纸笔，一手在身后捏成拳，努力地克制着自己，圆圆脸板成一张扑克牌：“你闭嘴，不要讲话了。老师让上自习没听到吗？”</p>
“哟。”那男生不服气，“还搬出老师来压我啊，有本事你叫老师回来呗。”</p>
“你……”成果顿了下，说，“你放心，等何老师回来我就告诉他你找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