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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琼好想说，就这身段气质年龄发量也不像是程序员啊！</p>
她咬住嘴唇，心想在自己的认知范围里，就没有这么帅的程序员。</p>
原修解开安全带，侧过身面对她，却问：</p>
“你也曾想起我，是吗？”</p>
白琼一怔。</p>
他嘴角带笑，眉眼澄净温和。</p>
白琼望着，心跳不由加快。</p>
她下意识地要否认。</p>
和他朝夕相伴的那些天，她从不敢吐露心声。</p>
反倒是分开之后，朝朝暮暮都沉浸在回忆中。</p>
脸颊浮上粉色，她却低头不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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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修眨眨眼，不再给她压力。他淡淡开口：“我想过。”</p>
她抬起眼。</p>
原修注视着她。</p>
她在他眼里看见笑意背后的认真。</p>
他想过……</p>
白琼抿住嘴角，他也曾像自己思念他一样思念过她吗？</p>
她很想问，却没有勇气面对否定的结果。</p>
沉默片刻，原修推开车门，带她去吃饭。</p>
吃的是江南菜，餐厅装修别致，让白琼感觉似曾相识，落座后她才想起这以前大院附近的那家小餐厅很相像。</p>
暖色灯光下，墙上挂着一支支姿态妖娆的桃花枝。</p>
白琼看着餐单，想尝尝招牌的桃花酿酒，可经过昨晚的事情，她暂时不敢再放肆。</p>
两个人慢条斯理地进餐，偶尔交谈一句，并不热络。</p>
吃过饭，原修买单，掏出钱包的时候，白琼看见皮夹里夹着一张照片，却没看清具体内容。</p>
她心里猛然一跳。</p>
两个各怀心事，都没提出要回家。</p>
走出餐厅，原修调出手机地图：“这里离南大不远，要不要去散散步？”</p>
白琼环顾四周，发现确实走到了南大的老校区。</p>
天色已晚，但学校附近永远热闹。</p>
两个人散步走进校园。</p>
骑着自行车的瘦高少年从他们身后飞快地掠过，路上三三两两学生结伴而行。</p>
回到象牙塔里，白琼跟着放松了很多。</p>
“有什么想逛逛的吗？”她问，又抢着回答，“不过我也不太熟。”</p>
“不熟？”</p>
“我们那一届已经全都搬到了新校区。”</p>
“随便走走吧。”走进校园深处，他犹豫着，最终还是问出口，“南大确实是国内顶尖学府……但是，当时以你的成绩上清北也不是问题。”</p>
白琼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是想问她为什么要放弃高考。其实工作之后已经很少有人再追问学历，她笑了下：“不是问题，但也不太容易。”</p>
她对这些事情早就释然：“那个时候心态不太好，没力气再坚持一年了。”</p>
当初她来南兴比赛，后来南大给她保送。</p>
在小白琼看来，或许是冥冥之中的注定吧。</p>
更何况，她曾在这里度过了非常美好的一天。</p>
听她平淡地讲起当年，原修心里的愧疚更深。</p>
——尤其，是在得知真相之后。</p>
但他不能说。</p>
那些痛苦的记忆不该打扰她的生活，即使如今阴云散尽也不能。</p>
原修微微仰头，回想起18岁的那个秋天。</p>
第一次喜欢的女孩，第一次想要守护的女孩，第一次亲吻的女孩……</p>
就在他试图表明心迹之后，竟然发现她是自己同父异母的亲生妹妹。</p>
震惊，震惊，震惊。</p>
就在他以为可以拥抱希望时，命运狠狠扇了他一巴掌。</p>
绝望自此笼罩在他心尖。</p>
那颗因她而修复完整的心，仍然没能得到救赎。</p>
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惨痛的真相，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更不知道，要如何放弃她。</p>
乱’伦两个字狠狠地被甩在了原修的脸上。</p>
禁忌带来的不是**，而是深深的折磨，在每一个午夜，让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眼睁睁看着天空一点点亮起。</p>
可他生命里的天空，却再也不会大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