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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吗？”成果眼神疑惑，“我觉得他对你特别好。”</p>
白琼才不想听她胡说：“那是班长人好。”</p>
两个人落座，成果不情不愿地打开笔记本，又为自己的少女心做垂死挣扎：“你觉得班长怎么样？”她把笔记本立起来给自己做掩护，“那你喜欢什么样子的啊？”</p>
白琼都惊了，没想到数学课上成果居然还有心情想这些问题。她伸手把人挡了回去，凉凉地说：“我喜欢数学！”</p>
“……你**吗喜欢数学！”成果看了一眼讲台，正好对上老师油光锃亮的地中海，她忍住笑，“喜欢谁也不能喜欢数学呀！”她口没遮拦，“哎，你是不是跟原修学长待久了，审美被他拔高了啊？”</p>
她本意是想说被学霸影响得只爱学习了，可白琼原本就心虚，听见这话简直像被人戳破了心事。</p>
她心跳漏了一拍，勉强稳住，假意醉心抄笔记，不往旁边看一眼，只是嘴里威胁：“……你、你还想不想抄我作业了？”</p>
成果被她噎住了，觉得她的好琼琼变坏了。她很上道，伸手在嘴边划了一下，保证不再影响她听课。</p>
耳边嗡嗡嗡的声音终于停了，可白琼的心里的涟漪仍然余波未平。</p>
手里的签字笔不知道胡乱写出了些什么，她单手支在课桌上，撑在下巴，脑子里自然浮现出那人的身影。</p>
是不是跟他待久了，审美就被他拔高了？</p>
白琼觉得这话问得真有意思，心里有个声音小小地问：“难道还有人不会被原修哥哥吸引吗？要是喜欢过他这样的人，怎么还能喜欢别人呢？”</p>
是不是有句老套的话说过，年少时不能遇见太过惊艳的人？</p>
刚才那样柔软温暖的触感还停留在她的掌心，似乎仍余酥麻。</p>
白琼叹了口气，侧眸看向窗外。</p>
中午在快递中转站，他站在她身前跟工作人员交涉，白琼觉得那人的态度很轻慢，可原修不卑不亢，很顺利地解决了问题。</p>
好像所有的事情都难不倒他。</p>
好像她遇到的问题都有他帮忙。</p>
白琼想起两个人对视的那一眼。</p>
春日午后的暖阳里，他眸色比平时显得淡些，迎着阳光像是变成了琥珀色。而他皮肤原本就偏白皙，眼尾的那一点粉红就格外明显，看上去像是因为深情而羞赧。</p>
她的内心深处，甚至生出一种错觉，觉得原修也是喜欢她的。</p>
至少，在那一眼的凝望当中，他们两情相悦，心意互通。</p>
窗外的树影婆娑，将阳光摇成细碎的金子。白琼看着斑驳的光影，跟着摇了摇头，像是要摇走脑子里的痴心妄想。</p>
是因为他长得好看吧，长得好看，性格又好，所以才会显得深情。</p>
原修……怎么可能会喜欢她呢？</p>
“别再乱想了。”</p>
白琼默默地告诫自己，暗自长叹一口气，把注意力重新放到笔记本上。</p>
下了第一节课，她没敢耽误，气喘吁吁地跑进了高三的教学楼，原修已经站在门口等她了：“不用急，陈老师还没下课。”</p>
白琼点点头，手里捏着自己的作品，一路跑来，薄薄的一张纸被她保护得很好，一点折痕都没有。</p>
缓了一会儿，两个人见面时的神情都很平静。</p>
原修带着白琼上楼，边走边问：“对了，你的作品当时是谁帮你交的？”</p>
“是我们班长。”白琼明白他的意思，主动帮陈飞撇清，“我们班长人很好的。”</p>
原修凝了她一眼，这次白琼没领悟他的深意，仍就事论事地解释状况，强调了下陈飞托人转交的细节。她没怀疑别人反倒替人开解：“可能就是转交的时候掉了，转了两次手，也不知道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p>
既然事已至此，她也没办法追究，唯一庆幸的就是还能挽救。</p>
然而游若蔷的话多少在原修心里落下点阴影，但事情查清楚之前，他没有告诉白琼。</p>
两个人进了办公室，没一会儿陈老师风风火火地回来了：“来了啊？快件找回来了吗？”</p>
“找回来了。”原修把文件袋双手奉上，“快递我也联系好了，一会儿五点之前来取件，要是您不方便，我来发就好。”</p>
他本就讨人喜欢，做事又细致妥帖，几句话说得陈老师眉开眼笑，连对白琼的不满都淡了许多：“那行。”</p>
陈老师点了下白琼：“你呀，还好这次是有原修在，不然绝对不可能单独为你重发的。”</p>
白琼呐呐地张嘴，想了好一会儿也只能憋出来一句：“谢谢老师，给您添麻烦了。”</p>
陈老师嗯了一声，把文件袋拆开，从里面取出厚厚的一叠A4稿纸。</p>
原修接过来，把所有的稿纸过了一遍，果然没有白琼的，但陈飞和他们班魏梦怡的赫然在列。他把白琼的作品挨着放了进去，看着老师将所有的参赛稿件重新封存，装进新的文件袋里。</p>
出了一次问题，陈老师也比之前慎重，没把文件袋交给原修，选择了自己下班等快递。</p>
事情算是圆满解决了，白琼的心为之一松。</p>
参加了没得奖，那是她技不如人，没什么可抱怨的。可要是因为这样阴差阳错的失误错过了比赛，那白琼就没有办法原谅自己了。</p>
两个人出了办公室，并肩下楼，原修故意逗她：“这下放心了？”见小姑娘笑眯眯地点点头，他说，“那我就等你得大奖了？”</p>
课间的走廊上到处都是人，他们在一起，多少有些引人注目。</p>
白琼面子薄，被他说得不好意思：“还、还不一定呢。”</p>
他笑笑，忍不住得寸进尺：“要是真得奖了，你的军功章上是不是有我的一半？”</p>
“那当然啦！”白琼听不出这种略带调笑的言外之意，她垂下眼看台阶，很乖地回答，“要不是有你在，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呢。”</p>
原修看着她低头看路，知道她不是故意说好话，而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依恋，他心里更是受用，嘴角不自觉地挂起笑意。</p>
把她送到楼外，原修说：“对了，放学你在车上等我一会儿，我可能稍微有点晚。”</p>
“好呀。”白琼没多问，“那我先回去啦。”</p>
“去吧。”他站在门口，目送她小跑着离开。</p>
阳光透过林荫道照在小姑娘身上，她短了一大截的马尾一甩一甩的，像是跟着阳光跳跃。</p>
原修收回视线，转身回教室找人。事情原本并不复杂，何况当事人根本没想过掩盖。他略加询问便猜出了大概。</p>
下午放学，原修主动找到顾晓涵：“能谈谈吗？”</p>
被原修叫住的时候，顾晓涵心惊不已，婉拒：“我今天有事，有什么问题以后再说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