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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驾上, 小姑**神情却比他更为凝重。</p>
白琼一心扑在学习上，对这种打打杀杀的事情不感冒，可不代表不了解。</p>
要说混，九云一中的那些人比起周洧来更混——因为既没有目标, 也没有掣肘。她刚上初中那会儿就听人提起过，高中部的两帮人打架，手腕粗的木棍子敲上脊柱, 那人最后高位截瘫，两个家庭都被毁了。</p>
可她不敢把这话说出来，只能默默地坐在一边。</p>
原修开车先回了学校，白琼看见校门, 有些诧异, 心里想着今天周六，周洧肯定不会在学校呀。</p>
车子路过了他们平时进出的后门，原修继续向前, 绕着主干道走走停停开了大半圈, 到了学校前门。</p>
正是车多的时候，校门外已经没了停车位，他们等了几分钟, 好不容易看见前面一辆车亮灯，准备离开, 白琼赶紧解开安全带, 说：“我先下去占位置。”</p>
她伸手拉开车门, 原修咔一下把车锁了。</p>
“不用你去。”</p>
“一会儿没位置了。”</p>
他坚持：“没位置再找, 不用你去。”</p>
等人家空出位置，原修开车上前，单手扶着方向盘，侧身搭在副驾上，扭头注视着后车位置。</p>
停好车，他保持着那个姿势，目光落在白琼身上。</p>
视线存在感过强，白琼不得不抬头看他：“怎么了？”</p>
原修抿了下唇，不知道这种话要怎么说才不会伤害她的自尊心。</p>
思索片刻，他只好克制地平铺直叙道：“以后不用这样做，没有位置可再找，但是你人下去有可能出现在司机的盲区，会很危险。”</p>
白琼恍然，原来如此：“好，我知道了。”</p>
抬头见他仍没有下车的意思，她迟疑：“嗯？”</p>
原修叹了口气，伸手摸了她的头：“还有，女孩子不要做这些事，尤其是如果有男人要求你这样做，尽早离开他。”</p>
这话出口，倒真是原修站在兄长的角度了。</p>
白琼怔了一下，心中情绪莫名。</p>
家里从来没有人这样教育她，更没有人告诉她男女相处之道，尤其是在这样细微的小地方。</p>
她琢磨了一会儿，点了下头：“我知道了。”</p>
原修嗯了一声，这才带她下车。</p>
校门开了一个侧门，偶尔有学生进出，是高三上补习班的学生。白琼以为他们要回学校，小跑了两步走到原修身边：“他会在学校吗？还是我们先去找老师？”</p>
“不是。”原修带她走出临时停车场，绕过学校大门去了旁边一条商业步行街。</p>
两个人从电器商场的扶梯上楼，路过两家西餐厅，进了一间看起来很有科幻意味的大门。白琼仰头，看见招牌上用蓝白色的光源写着：时光网咖。</p>
她还在想网咖是什么，原修已经让前台叫来了老板。</p>
老板是个留着寸头的中年男人，见原修面生，很客气地问他有什么事情，原修报出了周洧的大名，问人是否在店里。那人看了两人一眼，面露警惕，并不直接回答。</p>
原修从钱包里掏出身份证递给他看：“我是他哥哥，找他有急事，他电话打不通。”</p>
显然老板跟周洧很熟，听过原修的名字，警惕尽散，和颜悦色道：“嗨，你当然打不通啊，那小子中午吃饭把手机扔火锅里了，跟刘义龙的一起——我们中午一起吃饭来着。”</p>
白琼见原修皱眉，心里着急之余不免好笑，觉得是头一次在他脸上看见这种无语的表情。</p>
“那吃了饭之后呢？”原修顿了下又问。</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