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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黛取下围巾挂椅背上：“你怎么了？男神突然有什么事儿走了？”</p>
她顿了顿：“每次你一心慌，说话就是这语气。”</p>
和秦黛关系近，也没什么可隐瞒。</p>
纪苒柚纤长的眼睫颤了颤，嗓音如常道：“他姐姐就是我编辑，好像在医院里，他买了机票直接过去了，车祸具体我和他都没敢听……话说，这颈肩霜不会是生日礼物吧。”</p>
“不是我送的。”</p>
秦黛给自己夹了块肋骨，按照赠送人的原话复述：“是周则送的，不是专门送给你的，是那个时候参加抗霾运动的每个人都有，我也有，主办方说是大家运动累了……周则是以寝室为单位发的，你家男神那份应该在易听风手里。”</p>
“那都过去多久了。”纪苒柚蹙着眉头收下东西，转而挑了眉梢，“不过前几天我复习码字压力山大，刚好在朋友圈种草这款，也是巧合。”</p>
秦黛嗤：“你开挂的事儿还少了吗？放心吧，你编辑也会没事儿。”</p>
纪苒柚还是有些担忧：“但愿。”</p>
医院与白墙是标配。</p>
病人、家属、护士、医生行色匆匆，与“滴答”警铃声和急救床车轮轧在地面的“咕噜”混一起，无不渲染出穹盖般的压抑气氛。</p>
也对，医院不就是一个缩小的轮回场吗？</p>
很多时候，一场手术，一次检查，一份报告，就是一念之间的地狱天堂。</p>
飞快下了车，顾沉都没有耐心等电梯，一路跑上三楼。找到给自己打电话的主治医生，拿到结果……</p>
他是不是可以打个电话问苒苒，自己这叫“没见过世面”，还是叫“风中凌乱”，三千多票价就为等老姐醒？！送一顿饭？！</p>
对此，纪苒柚表示**。</p>
在电话中听一阵耳语，顾沉脸上神色从疑惑到认真，再到最后俊颜舒展，恍然笑得宠溺：“宝宝你好聪明。”</p>
“那是！”</p>
下午一点，有阳光。</p>
顾静影躺在病床上昏睡，顾沉随便点了个外卖解决完，按照自家苒苒的说法，叫来护士：“可以给我姐姐做个全面检查吗？或者检测一下呼吸什么的。”</p>
护士姐姐对小鲜肉毫无抵抗力，安慰说：“没关系的，你姐姐真的只是睡着了。”</p>
“那可以送她到仪器室或者重症病房那样子吗？”</p>
护士姐姐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真的没必要啊。”</p>
“是这样的……”</p>
用清雅又自持的声线阐明缘由，护士姐姐点头笑道：“你想出来的？”</p>
“不是，”顾沉摇摇头，他视线与窗帘勾出棱角的亮色交织在一起，眸底温柔一片，“我女朋友。”</p>
护士姐姐心碎：“……”</p>
‘单身狗，以沉默，以眼泪’</p>
先打开呼吸机，再打开氧气机。几秒种后，透明的液罐开始咕噜咕噜冒蓝色气泡。顾沉一个电话拨给覃赟。</p>
接通刹那——</p>
他上一秒还云淡风轻的俊颜，这一秒皱成一团，连带着嗓音都哑然，宛如经历千山万水才抵达覃赟耳畔。</p>
第一句话便是：“喂，覃总吗？我是顾沉，我姐现在在医院里。”</p>
“……”</p>
“不是小感冒，现在昏迷不醒，”为了把手机凑近呼吸机发动箱的风口，顾沉几乎是不在乎形象地蹲在地上，重重咳，“我已经通知了我父母，希望他们尽快赶到。”</p>
“……”</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