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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子晚上睡觉一般穿不穿**？”</p>
“女朋友睡着了，包里有SKII，神仙水清莹露和修复肌乳液的涂抹顺序应该是怎样的？”</p>
“女孩子晚上睡觉喜欢踢被子是习惯？还是身体健康原因？”</p>
“……”</p>
中规中矩，体贴入微。</p>
一路翻下来，纪苒柚仅有的想法是——和顾沉相比，怎么自己的形象才更符合一个时刻想着不可描述问题的猥琐老大叔？</p>
囧。</p>
“苒苒你起来了吗？我豆浆马上榨好了，起床了就可以出来吃早饭了。”</p>
“好，我先起床换衣服。”</p>
若非如此朗润的嗓音老纪发不出来，纪苒柚险些生出一种在家的错觉。</p>
双腿夹住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又拱身贪婪地嗅了嗅旁边位置的味道，某姑娘才顶着一头杂草满面通红地钻出被窝。她心满意足喘喘气，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p>
顾沉下午肯定要回学校，纪苒柚拥有高级神经控制中枢，并不准备在他未走的时候解决大写的三急之一。</p>
洗完脸准备扑水却发现自己没带化妆棉，纪苒柚眨着湿漉漉的眼睫在厕所里找了一圈：“顾沉，请问洗手间怎么没有纸了？！”</p>
一边弯腰看地上有没有，她一边嘟囔：“好奇怪，我昨晚睡前明明还有一小卷，怎么就不见了。”</p>
听到她叫自己名字赶紧过来，顾沉走到门口听到内容，下意识接话：“噢，我半夜起来洗澡不小心碰湿了，直接扔了。”</p>
“你大半夜洗什么澡？”</p>
在白色拟藤蔓的铁架上找到自己带过来的毛巾，纪苒柚顺手擦两把，扭头的刹那，视线正好撞上一张反应过来表现窘迫的俊脸。</p>
害怕空气突然安静。</p>
‘还是在一方狭小的空间’</p>
狗不理包子是师大门口的特色。松软的白面裹上汤汁鲜美的酱料，香味携着腾腾热气直往鼻子里钻。</p>
阳台窗帘没拉，上午的光线一路踩着家具的轮廓，收成棱角藏在餐桌旁两人的脚下。</p>
顾沉正倒着豆浆，衬衫袖子卷了一格，有质感的布料熨帖地覆在他白净的腕上，伴着“哗啦哗啦”倒豆浆的声响，分外赏心……</p>
纪苒柚走到饭厅，迈两级台阶站到顾沉身旁，修长的手指顺着他握豆浆机柄的指节攀到他的手背：“害羞了？”</p>
顾沉低头瞄了眼她穿着鞋子的脚，腾出另一只手揉揉她的发顶：“乖乖坐好，马上就可以吃了。”</p>
纪苒柚没动，噙笑问第二遍：“害羞了？”</p>
顾沉把倒好的豆浆和瓷盘端到她面前：“快坐下吃吧，待会儿就冷了。”</p>
“嗯，”纪苒柚嘴上应着，柔软的唇瓣却顺着他的手臂落到他微微敞开的锁骨端，“所以，你到底……”</p>
周遭都是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味道，她的吐息就在身前，顾沉喉结明显滚了滚。</p>
纪苒柚假意没看到：“害羞了……还是……”</p>
她越靠越近，呼吸起伏地舔了舔唇：“没害羞呢——”</p>
“昨天晚上输了你的指纹现在还没传到保卫处公号，我进去拿手机，你先吃吧。”</p>
余光撞上她眼里的狡黠，顾沉身形一震。他囫囵找了个理由，手掌扶住作乱某人的后背小心推开，脚步匆匆朝卧室奔去。</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