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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上损归损，顾沉一句“不开心就不要上班了，反正不缺钱爸妈肯养你，或者你还有一个弟弟，我有一口饭吃，就肯定能给你一个碗刷”让顾静影又好气又好笑。</p>
前前后后又聊了十来分钟，顾沉挂了电话，一进门就看见纪苒柚对着手机眉眼弯弯，又是咬唇又是抿……</p>
几分钟前——</p>
秦黛本来是正儿八经想让她帮周则和徐巍一个忙，纪苒柚说“好”。秦黛又解释说周则想弄一个抗霾活动，我想让你在微博转一下或者怎么支持一下，没告诉他们你是二复，纪苒柚又干脆说“好”。</p>
这下子，秦黛诧异了：“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不怕麻烦？你说你今晚回来，怎么还没到寝室？现在在哪儿？！和谁在一起？安全吗？”</p>
瞄了眼包间小阳台上挺拔的身影，纪苒柚清清嗓子，虚声回了一个名字。</p>
心里冒出三个巨大惊叹号，寝室某人嘴里衔着的半块奥利奥差点掉地上。</p>
【黛比大保姆】：卧槽！！那柚子你今天晚上回来吗？！酒店定好了吗？！睡衣有没有带蕾丝薄透那种啊！！</p>
【黛比大保姆】：看你写文都一笔带过，实战能行么？！</p>
【黛比大保姆】：还有措施要注意啊！！真的不用我马上找资源发给你吗？！你去酒店随便连个无线瞅两眼很快的！！或者你和男神一起看也没问题！！</p>
纪苒柚瞧着先前一直发语音的秦黛秒换文字，接二连三弹出来的内容更是……一时间找不到形容词，纪苒柚还没来得及回复，推送栏企鹅信箱闪烁新消息提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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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比大保姆】向您发送【大礼包】，标为已读，还是删除。</p>
“……”</p>
‘这速度！确定不是电脑里一直存好的吗’</p>
点开内容，用转换软件解压视频，第一个画面伴着外放声出来的刹那，纪苒柚的内心毫无波动。</p>
【二复】：酒店床上什么的多没意思。有的事情，还是要在大庭广众下做，更刺激……</p>
寝室的秦黛倒抽一口冷气。</p>
欢乐颂的纪苒柚见顾沉靠在门旁，顿时敛了放肆之意。她赧然矜持地拂衣摆起身，待他结完账，一起走到大庭广众下……</p>
嗯，买水果。</p>
不然呢？</p>
晚上九点，东门人头攒动。</p>
摊铺昏暗的灯光泻在各式各样的果实上。黄澄澄的砂糖橘作为秋天的扛把子，从街头一直堆到街尾。纪苒柚温温吞吞挑了十来个，递给老板打算给钱，便看到顾沉已经举起手机开扫称旁边的二维码。</p>
老板报了数字，他自然地付款。</p>
纪苒柚也不客气：“谢谢，下次请你。”</p>
“嗯，”顾沉收好手机，伸手过去，“我帮你提。”</p>
一边合拢袋柄递给他，纪苒柚一边客套：“嗨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多麻烦你呀！”</p>
说话时，她耳旁有一缕发丝被风拂起，半敞的暗色格子呢绒大衣把身段衬得纤细。她眼睛度数不高，不戴眼镜也不虚，清澈明亮，去洗手间补过的西柚色唇妆精致又俏皮。</p>
“你呀！”顾沉心里发软，接东西没忍住，挂着一本正经脸顺势把她才剪的齐刘海别成中分。</p>
“诶诶！”纪苒柚挠他，“头可断发型不能乱，你别动，你再动我我就——”</p>
未出口的话音全部止住。</p>
悬空握住她前一刻张牙舞着的手，顾沉蹙眉：“怎么这么凉？穿太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