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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你不都喜欢坐第一排吗？怎么现在坐到了第三排？”</p>
上学期指导顾沉在金融期刊上发了篇论文，计量教授让人课后和自己一起去办公室拿样刊。一边走，他一边就想起了这茬：“还有坐你前面的那个女同学，我注意了一下，你是不是时不时在看人家？”</p>
“没有时不时。”经世楼到办公楼路程不远，顾沉和好几个熟悉的老师打了招呼，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p>
“真的？”</p>
明显不相信，计量教授放下手里的茶杯和pad，乐呵呵打开书架锁：“我以前也年轻过，知道你们这种小心思，放心放心，我会装作没看到，不用不好意思。”</p>
“真的没有时不时，更没有不好意思。”</p>
迎上教授询问的眼神，顾沉接过他抱出来的一摞杂志：“其实，我是一直。”</p>
像是担心对方接不上自己话中的意思，顾沉顿了顿，沉着嗓音补充：“其实，我上课没听你在讲，我上课一直在看她。”</p>
“……”</p>
计量教授手一抖。</p>
‘在任课老师面前这么理直气壮真的好吗’</p>
赏个白眼推推老花眼镜，教授从一摞杂志里挑出一本，小孩子般吹胡子瞪眼地塞到顾沉怀里：“你可以走了。”</p>
没有接话，顾沉只是笑了笑，体贴地将手中多出来那一摞东西替教授放回原处，然后在办公桌上找了一张草稿纸，又拿了一支笔，伏身在纸上刷刷写着什么。</p>
一眼，两眼，三眼。</p>
就在教授偷瞄得颈椎略痛，忍不住准备问的时候，顾沉合上笔盖，把纸片递给他：“114060，一班最后一个，她叫纪苒柚，麻烦您老多多关照了。”</p>
都说金融是个圈。</p>
因为长期在西大招人的缘故，金融院不少老师和顾沉父母的关系都不错。作为百科上的执牛耳者，计量教授和老顾更是有着常年……欢乐斗地主的交情。</p>
逢年过节都要聚，他看着顾沉长大，就像看着自家孩子一样。</p>
这厢听到嘱托，计量教授接过草稿纸挑了挑眉：“你小女朋友？”</p>
顾沉摇头：“不是。”</p>
“哦？”难不成是你想追没追到的？</p>
拖着长长的调子嘘一声，计量教授转而干脆地说：“既然不是你小女朋友，那我还有什么必要关照，该挂挂，该过过，全看努力和造化——”</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