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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善后悔至极：“我真不应该跟你出来。”</p>
“别急么。”他拿起刚送来的榨果汁，替她倒了一杯，“你难道不想知道他们的过去？”</p>
“那你说，我听着。”林善往后靠。</p>
他见了，勾勾手指：“别离得那么远。”</p>
林善又稍往前坐了点。</p>
他仍说：“再近一点，这是秘密，不能让别人听见。”</p>
林善很想抽出手边的花呼过去。</p>
她再往前靠了点，没耐心：“有话快说。”</p>
韩津瞧着近在眼前的这张脸，不似梦中那般触不可及的虚幻感，本就不错的心情愈渐舒顺，把从姑姑那儿听到的事情去繁就简转述了一遍，包括隐去当事人的个人情绪，避免产生偏见的想法。</p>
最后他从另一个角度总结了句：“其实我发现我们俩还蛮有缘分的。”</p>
林善只顾消化刚得知的内容，端起果汁杯，不去看他：“我没发现。”</p>
“要是当年你妈跟我爸在一块，说不定咱俩真成亲兄妹了。”</p>
林善平顺地咽下果汁，庆幸这事没发生，不然她过去这些年没得安生。</p>
韩津看着她喝果汁，也庆幸这事没发生，不然他可能会违背道德伦理。</p>
俩人各想各的，谁也猜不透对方。</p>
林善喝完果汁，没再对父母辈的恩怨纠结太久，专心切盘填饱肚子。</p>
这一餐太贵，她必须吃够本。</p>
然而才开吃没几口，再次抬头时，前方那桌的人在招手买单了。</p>
很快，俩人同时起身往外走，韩齐深还扶了关嘉谣一把。</p>
林善将头扎低，偏着头遮挡自己，用眼神暗示对面的人：“走了。”</p>
韩津大口咬着肉，抬头望过去一眼，然后问她：“吃饱了吗？”</p>
来的目的本就不是吃的，林善搁下刀叉：“跟上去要紧。”</p>
他抬手阻止她：“吃完再说。”</p>
林善微讶：“待会儿跟不上怎么办？”</p>
“地点都知道，还怕什么跟不上。”他拍出一张入场票给她，“这个时间点之前吃完就行。”</p>
林善看了看，还比较早，于是心安理得地继续吃。</p>
吃完买单，如林善所料，她那点钱只够付一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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窘迫之下，她将求助的眼神转向韩津。</p>
“我可不帮你，这顿算是你请我的。”他将纸巾揉成一团，又坏笑说，“想帮也行，赎身或者下次再请一顿。”</p>
服务员站一旁静候，林善一张脸气得憋红。</p>
片刻后，他倒是又转了态度，善意提醒：“上次给你那笔钱，怎么不用呢？”</p>
这么一说，林善立刻想起了，反正横竖都要用到他的，索性干脆一把。</p>
走出餐厅时，韩津突然问了句：“那笔钱还剩下多少？”</p>
林善刚才有点印象，报出数额。</p>
“还行。”他状似有了盘算，“以后再一起出来，就用那笔钱好了。”</p>
敢情他还当成约会基金了，林善瞪他一眼：“谁还跟你一起出来？”</p>
他不在意她眼中的轻视，笑笑说：“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到时候你自然就知道了。”</p>
她听不懂他卖的关子：“知道什么？”</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