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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齐深后来对这句话的解释, 跟韩津所想的一样，他打算跟林善妈妈发展感情。要是进展得顺利，结果并不难预料。</p>
韩津看出他爸并未在开玩笑，以韩齐深目前的财力, 只要他决定去做，还没有办不成的事。</p>
这么多年来，韩齐深一直单着。</p>
韩津曾开玩笑让他找个伴，自己并不在乎他带什么人到家里来, 可真正到了这一刻，心里面反而不能平静。</p>
那个他放在心尖上还未表明过的人, 莫名其妙要成为自己的妹妹, 一时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p>
回去以后，他就给林善打了通电话，那边没有接。</p>
他等了会儿, 重新打了两个，才接通。</p>
“我妈刚在呢。”她压着声音, 似乎关着门进了房间。</p>
韩津开口就说：“你问过你妈了？”</p>
“问过了。”</p>
“怎么说？”</p>
“不是。”</p>
即便俩人什么也没说清, 但心里都明白彼此关心的是同一件事。</p>
“我爸也说不是。”</p>
交换完线索，韩津觉得心底落下一块大石头, 不知道她是不是也这样想。</p>
好心情浮上来, 他又忍不住在她面前嘚瑟：“亏得你不是我爸的私生女。”</p>
林善听他熟悉的调子扬起，切了声：“不稀罕你们家产。”</p>
韩津发现, 每次他们对话都不能好好站在同一频道上, 她似乎总能轻易忽视他话里的意思, 极尽发挥地扯到外太空，说是无意肯定有鬼。</p>
他的重点根本不是家产，听她装糊涂装得完美，索性顺着她的思路走。</p>
“既然不稀罕家产，那你稀罕稀罕老子呗。”</p>
“老子？”那边好奇道，“我为什么要稀罕你爸？”</p>
韩津吐血三升，纠正说：“我说老子，是我自己。”</p>
“哦，那你自称老子。”那边带着天真的好奇，“你爸是什么？”</p>
韩津刚准备回答，突然间反应过来，发觉自己差点又要被她带到太空沟里去。</p>
“林善。”他语气并不怎么好，但又不想吓到她，“你是不是故意装傻？”</p>
“装什么傻呀？”她顿了顿，突然郑重道，“对了，你有没有问过你爸，跟我妈以前什么关系？”</p>
“不知道。”韩津这次学聪明，什么话也听不进去，“我问你，这段时间是怎么看我的？”</p>
“怎么看你？”她像是认真想了想，然后说，“我大多数时间在学校看到，路上偶尔也有几回。”</p>
这个回答让韩津濒临在抓狂的边缘：“不是问你什么时候看到，是问你怎么看待我们俩之间的关系。”怕她揣着明白装糊涂，他再次着重提示，“我说的是关系，懂我意思吗？”</p>
“我懂。”她这样回了句，“我为有你这个雪中送炭的好同学，深感荣幸。”</p>
懂个屁。这话让韩津听了，并没感到多么荣幸。</p>
所以他没再说，直接挂了电话。</p>
……</p>
接下去几天，韩津暗中悄悄观察他爸。</p>
但韩齐深在家待的时间比他还短，所以韩津没查出什么名堂来，也不知道他爸对于之前的话有没有采取什么行动。</p>
直到某天晚上，韩齐深吃饭中途，突然接了一个电话，引起韩津的注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