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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
韩津这句话, 说的是表面意思。</p>
他今天带她来这里，就是他的客人，鱼龙混杂的地方，他有义务把她看好。</p>
不管他的朋友来几拨, 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不做陪客。</p>
林善知道他没有非分之想，只是这一刻，他突然那么自然地牵着手, 她一时恍然, 过了五秒才反应过来。</p>
韩津却是未觉，领着她往另一条通道走。</p>
周围往来人多, 两个小年轻的闯入, 难免引得成年人戏谑私语。</p>
林善一只手挡在脸前，不想受陌生人的目光注视, 便由着他尽快牵离此地。</p>
会所一楼是招待前厅，进去里面才是交际厅。</p>
一只脚才踏入，林善就眯起了眼, 里面暗中微明，射灯暧昧，音乐声震荡耳边, 晃得她眼前一阵眩晕。</p>
韩津选了一条比较清幽的路径, 绕过舞池里的各色妖娆身影, 带着林善走到吧台边, 找位置坐下。</p>
旁边不少情侣成伴, 挨身挤在一块，亲昵厮磨，笑声颤颤。</p>
林善目光溜过他们，又经过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大厅内搜寻一圈服务人员，什么也没有发现。</p>
韩津给她点了一杯橙汁，又见她待不住的样子，以为想去消遣娱乐，目光跟过去看，问道：“要去跳舞吗？”</p>
他在这见过太多妩媚**，饱受眼福已至麻木，却没幻想过她上去会是怎样的场面。</p>
他偷偷瞥她一眼，这一眼却看出奇怪，她好像没听到他的话，思绪神游，看似在寻找什么人。</p>
“林善。”他拿手在她眼前一晃，拉回她的视线。</p>
周围声音吵闹，林善才听见他叫自己，转回身子坐正，迟钝地应了声。</p>
“想去玩玩吗？”他再一次问道。</p>
林善摇摇头，这不是她来的目的。</p>
韩津纳闷了，说要图新鲜来看的是她，光坐在这儿的也是她，不过见她这么安静的样子，他心里面仍是挺欢喜，起码她的矜持劲还在。</p>
于是，他索性默默作陪，就这么呆坐着。</p>
没多久，韩津手机响了。</p>
是陈贺轩打来的。</p>
韩津手指塞着耳朵接起，大声喂了几下，才听清那边的话。</p>
然后他回头，看向厅间上方的二楼半开放卡座，这群人正闲闲坐着，隔空打了个手势，意思是让他上去玩。</p>
韩津顾着身边的人，没心思搭理，让他们管自己，说完就挂了。</p>
他对话嗓门大，林善稍微听明白，期间也朝对面二楼望去，发现上边还别有洞天，是观俯中央厅的好视角。</p>
见他挂了电话，林善问：“二楼是做什么的？”</p>
“都是小包厢。”韩津不想让她上去，“有点乱，没什么好看的。”</p>
林善心底一沉，自在这个开放厅没见到关嘉谣的人影后，她就将搜寻目标投放到别处。</p>
今天豁出心思进来找，势必要知道她在做什么。</p>
只是迈出这一步，她又害怕接下来会碰见什么未知场面。</p>
迟虑良久，她找了个借口，说要去卫生间。</p>
韩津紧盯着她，无所事事，殷勤地带头领路。</p>
林善想刻意避开他，还是失败了。</p>
卫生间在一楼偏角，途径一处楼梯口，林善往上望去，应该是通往二楼。</p>
继续前行，快及拐角处，林善回身，不让韩津进去了。</p>
他应了，站在外面靠墙，拿着手机边玩边等。</p>
林善并没有进去卫生间，她觉得运气好，撞见里面三五成群的女人出来，立刻混在她们身侧，借由人影挡住，避开韩津低垂的视线，成功走了出来。</p>
走到大老远了，她再回头去看，他仍在低头玩手机，间或回头看一眼里面的方向，又转过来盯手机。</p>
林善暂不管他，她找到先前那个楼梯口，拔腿跑了上去。</p>
二楼跟一楼空间贯通，但胜在小房间多，关上隔音门好办事。</p>
林善顺着各号牌包间在走廊上穿梭行过，期间竖起外套领子蒙住半张脸，唯恐碰到什么熟面孔。</p>
但半圈下来了，她也寻不出什么头绪，便找了两个端酒水的服务员，打听关嘉谣的名字。</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