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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小姐无辜的说：“不知道，没敢接。”</p>
郁子苏琢磨，该不会是丈母娘不行了吧。</p>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便听见球球轻得要飘起来的声音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p>
他挂了电话，木木地望向郁子苏：“那边说，妈妈病危了，可能今天就要不行了。”</p>
郁子苏：“……”他真是擅长毒奶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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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也不是很意外，毕竟缇缇的年纪已经很大了，超过了熊猫的平均寿命，近些年老年病也没少过，身体一日不如一日。</p>
球球一滴眼泪也没有掉，死亡是迟早要面对的问题，他的脑中只有“原来是这一天啊”的想法。</p>
没有撕心裂肺的悲伤和痛苦，有的只是将要失去的迷茫彷徨以及一些微妙又复杂的情绪。</p>
缇缇平躺在一间干净的小屋里，身下是一床被褥，周围围了三四个专家看诊，还有一直照顾她的饲养员。</p>
她一动不动，只是喘着气，眼睛直愣愣地望着天花板，身上的毛雪白得反光，应该是刚刚打理过。</p>
饲养员一直在轻声啜泣，见到球球跟郁子苏来，自觉让到一旁。</p>
球球跪坐在母亲身边，也没有动作，只是静静地望着她，郁子苏问了一些情况，便请他们出去一下。</p>
饲养员有些犹豫，一步三回头，还是离开了。</p>
专家说，缇缇身体的各项数值已经达到最低，基本全都衰竭，只尚存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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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球变成原形，呆了片刻，伸出爪子摸摸对方毛绒绒的脸，小声喊了一句：“妈妈。”</p>
从外表上看，她完全像一只健壮的青年熊，静静地躺着，美丽又温柔，丝毫不减昔日风采。</p>
缇缇终于动了动，微微偏过头打量突然出现的熊猫幼崽。</p>
球球又喊了声：“妈妈。”这回稍稍提高了音量。</p>
缇缇从嗓子里发出一声细弱的“嗯”，像是在回应，她努力抬起前爪想碰碰对方，却没有力气抬起来了。</p>
球球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那些茫然全都转化成巨大的悲伤压得他喘不过气来，顺着眼泪释放。</p>
有时候感情就是这么突然，会被某个点戳中，来得快也去得快。</p>
他用两只前爪捧起缇缇抬不起来的爪子，抱在怀里，头靠在上面轻轻蹭来蹭去：“妈妈……”</p>
缇缇的眼睛顿时亮得能放出两道激光，爪子猛然攥住球球的，揪下他几根毛，发出响亮的一声“嗯”。</p>
球球顾不上疼，忙抱紧她：“妈妈？”</p>
缇缇气也不喘了，眼神温柔又专注地望着他，直到自动合拢。</p>
怀中的爪子没了力道，球球往前挪挪，趴在她脸上摸摸她的眼睛，怎么都掰不开。</p>
他怔了许久，才反应过来，一**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怎么都收不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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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球球要求，缇缇会入土埋葬，不会被制成标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