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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克垒的嗓音低沉醇厚，他缓慢地回应：“明—白！”</p>
远处，枪炮声持续，撼动了整个战场。</p>
很久之后，一枚象征演习结束的红色信号弹腾空而起，训练基地终于恢复了安静。</p>
沉默被夜亦打破，仰躺在草地上，他提及了一个和军演完全无关的话题：“知予哪里不好，怎么你就是不肯接受她？”</p>
厉行侧身，神色平静地反问，“那么你觉得贺熹哪里不好？凭什么我就要舍她选别人？”</p>
好与不好，向来不是衡量爱的标准。</p>
一道没有答案的问题再无法继续下去。</p>
夜亦无言。</p>
对抗正式结束。导演部的判定结果随后下来，不无意外地，歼灭了特种大队整整一个分队，最终控制了白城的红军五三二团和蓝军模拟部队，胜！</p>
听到训练场上骤然间响起的欢呼声，厉行笑得很淡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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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就想给贺熹打个电话。</p>
只响了一声就被接起，贺熹甜糯的声音传进耳里，厉行听到她柔且急地唤：“阿行。”</p>
莫名地，心在这个瞬间软得不行。</p>
厉行弯唇，不自觉放柔了语调，他问：“肩膀还疼不疼？”</p>
然而听到的不是疼或不疼的回答，而是贺熹压抑的哭声。</p>
那端的她，忽然泣不成声。</p>
她此刻的眼泪为何而落，厉行何尝不懂？</p>
柔软的心房泛起涩意，他温柔地哄她：“傻丫头，我打电话是报喜的。好了，别哭了，听话。你不哭的话我告诉你件事，好事呢，想不想听？”尽管面上表现得平静，可亲手打败夜亦，厉行还是兴奋的。卸下矜持，他想说给贺熹听。</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