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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黑六传递的信息左右了叶川的看法, 这个说话不怎么中听的徐大律师留给叶川的印象还不错。在他看来，这种在某个领域里可以称王称霸的神人，本来就该有点儿什么怪癖才算正常。更何况能爬到这种位置上的人，哪个没点儿真本事？有真本事就当得起他这个菜鸟的尊敬。</p>
徐莫言看着叶川给自己斟满了酒杯，笑眯眯地说：“场合虽然不对, 但咱们也算是变相的面试, 自己说说, 有什么优势？”</p>
叶川想了想，说：“办公室的日常工作我都能做。复印文件、扫描装帧, 另外办公设备的维护和简单的维修也都没问题。至于扫地擦桌子这种事儿谁都会, 这个就不用说了吧。”</p>
“不错，不错。”徐莫言点点头，“我那儿要人的消息一放出去, 有不少Ｂ大的孩子来凑热闹。那一个个的……豪气冲天，比着比着说自己怎么有本事, 拿了多少证书。就是没一个说自己手脚勤快, 会干活的。”</p>
叶川觉得这也正常，想进徳言打杂的那可不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p>
“徳言离你们学校不远, 也就几站路吧，”徐莫言琢磨了一会儿，估计也没想清楚到底是几站路, 于是直接跳过了这个话题, “我们每天晚上六点下班, 你在六点之前到徳言, 两个小时之内，搞完事务所里的卫生，地面、桌面这些细节我就不说了。另外有一点要特别注意，所有文件类**必须粉碎。”</p>
叶川点点头，表示记住了。</p>
徐莫言又说：“工作日每天在事务所工作两小时，休息日全天工作。有事可以提前请假，试用期一个月，薪水么，我先给你八百。”</p>
叶川又点点头。本来上徳言去打杂的人也没有谁是真奔着这个薪水去的。</p>
“小孩儿挺干脆的。”徐莫言冲黑六笑了笑，转过头说：“那就这样，周一开始。你下午自己过去找姜澜。她会安排你具体的事儿。”</p>
叶川知道这事儿就算是定下来了，心里松了一口气，“谢谢徐老师，谢谢黑哥。”</p>
黑六一直默不作声地听着他们说话，听到这句话时，脸上终于露出几分笑模样，“谢就不用了，回头好好考虑。”</p>
叶川知道他说的“考虑”指的还是昨晚的那个话题。当着徐莫言的面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假装什么也没听见，低着头拿着酒壶挨个给两个人倒酒。话题慢慢转移到了黑六某个公司的财务纠纷上去了。</p>
酒过三巡，徐莫言被事务所的电话叫了回去。叶川一直把他送到饭店门口，看着他打车离开了才回到包厢。</p>
桌子上的盘盘碗碗已经撤了下去，换上来几个新菜。黑六正拿着小碗从一个瓦罐里往外盛汤，见他进来，示意他坐到自己身边来，“刚才没好好吃东西，过来先喝碗汤。”</p>
叶川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包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气氛顿时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叶川看着眼前汤碗里乳白色的汤汁，忽然觉得自己的心跳有点儿快。</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