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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生病了？”</p>
她能告诉他自己最近每晚都去医院，却什么事都没做，只是干坐在那儿一整晚又一整晚么？不能。于是只能笑笑。她知道他是绅士、不会追问。</p>
****</p>
晚上的饭局虽有路征这个牵线人在场，Jappelle的市场部经理等一帮子人也一直在旁陪同，可炎凉作为东道主，还是免不了喝得头晕耳热。</p>
在座的都是些手握资源的大型分销商，许多Jappelle目前无法触及的二三线城市的市场都握在这些人手里，虽然这些人都是明庭集团的老朋友，也与丽铂无直接的利害关系，但炎凉如今有事相求，还是要亲身上阵，奉陪到底的。</p>
要的也不过就是他们口中的一句：“行！没问题！明天就去你们公司签合同。有路总这么大的面子在，咱们合作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么？”</p>
酒酣耳热后一众老总被助手搀扶着走出饭店，炎凉接下来还为他们安排了后续活动，一群人一边在夜风中散着酒气，一边等座驾开到面前。</p>
炎凉的司机很快也把车开到了饭店门口，她上了车刚要告诉司机夜总会的名字，路征不期然地走到她的车旁，俯下半个身子吩咐司机：“送你们炎总回家。”</p>
炎凉这才转过头去看他。</p>
路征拨了拨她额前的头发，轻声说：“我跟他们说了，放你先回家。我继续陪他们喝下一场。”</p>
“……”</p>
“睡前记得喝杯蜂蜜水散散酒气。”</p>
路征说完就重新站直了替她关上车门。司机见炎凉没别的吩咐，沉默的发动车子。炎凉手臂搁在窗棱上，额头则枕在手臂上，连司机都以为她是睡着了，却不料车厢内突然就响起了她幽幽的声音：“去市医院。”</p>
司机还以为听错，回头一看炎凉已经坐直了身体，眯着一双醉眼确认道：“送我去市医院。”</p>
说着便降下车窗，任夜风灌进。</p>
车子驶进医院大门时炎凉的酒气已被风吹清了大半，下了车，抬头望天，只见一片星空璀璨。她每晚都来，已经是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了重症病房外，直接瘫坐在了墙边的长椅上。</p>
重症病房的大门她至今还未曾有勇气推开，只是每晚坐在门外，只要没有看见医生因病人突发意外而面色匆匆地赶来，天一亮，她便可以安安心心地离开医院，回公司上班。</p>
来去的时间都掌握得很好，她不用担心会与李秘书碰到面。</p>
不免有些值夜的护士上前询问她：“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p>
她也不回答，起身去吸烟区抽完一支烟再回来，护士早已离开。今天依旧有护士从她一旁走过，估计因为她一身酒气，护士免不了狐疑地打量她一番，炎凉也不与对方目光相触，直接起身离开一会儿，抽支烟再回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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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料一回到病房外就听到等着换岗的护士站在那儿聊天：“……听说之前一直在私人医院治疗，这次是突然发病才被就近送到咱们院的。”</p>
“这就难怪了，他明明有自己的医疗团队，按道理说不需要借用我们公立医院的设施才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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