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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想而知炎凉有多尴尬。</p>
只能咬着牙继续等。实在困了，也只能枕着沙发背眯下眼，不敢放任自己睡着。</p>
一众合作伙伴嗨到凌晨三点才结束，路征最后一个离开，尽够了地主之宜，却已是一身倦意，扯着领带穿过大堂。</p>
他的车已停在旋转门外，服务生也候在门边，准备把车钥匙给他。路征却在这时停下脚步。之前行走匆匆，他只用余光瞥见沙发那儿窝着个人，这回定睛望去——果然是那个臭脾气的炎小姐。</p>
***</p>
炎凉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到有人在拍她的脸。</p>
她启开一条眼缝，眼前一片模糊，似乎有个人站在她身前，她想要睁眼细看，可转眼就败给了困意，想也没想，对这扰人清梦的人士竖了竖中指，转个身继续睡。</p>
路征直到看到她拿后脑勺对着自己，才反应过来：她确实是对自己竖了中指。</p>
他略带错愕的笑起来。</p>
为了叫醒她，路征原本是微微俯下`身的，见她睡得如此香甜，丝毫没有回身的意思，路征只得直起身子，转身欲走。</p>
可步子还没迈出去，却已是无来由的心念一动，路征定住片刻之后，返身直接坐进了一旁的单人沙发中。</p>
看一眼睡得无知无觉的她，仰头靠向沙发背，也闭上了眼。</p>
有他路征在，便无人敢打搅，凌晨三点半就该结束营业的夜场，静静地开到了七点，直到炎凉猛地醒过来——</p>
睁开眼的那一刹那，炎凉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p>
自己睡了多久？关于这个问题，炎凉毫无头绪。</p>
她不确定周围明亮的光线是来自清晨的阳光，还是夜场的灯光；更不确定这个唯一能与路征面谈的机会，是否已经被自己睡掉了。</p>
炎凉愤懑地一拍额头，抱着一半的沮丧和一半的懊恼从沙发上坐起。果然，此时已是清晨——</p>
在沙发上窝了一晚，不亚于宿醉后醒来，脖颈酸痛，脑袋发胀，炎凉狠狠地把头发往后一拨，闭着眼睛靠向沙发背：“Holyshit！”</p>
“一大早就爆粗口可不是个好习惯。”</p>
炎凉蓦地僵住。</p>
竟有人接话？而且这声音……</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