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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角轻微一抽，唐依依不领情，“你自己都是病患，就别折腾了。”</p>
秦正面无表情，“我愿意。”</p>
气氛从微妙变的暧|昧。</p>
主要是薛五两口子和刘婷云的眼神里散发出来的。</p>
薛五咳一声，“我们几个还在呢。”</p>
秦正说，“可以走了。”</p>
刘婷云三人，“……”</p>
一直没说话的黄筱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依依姐，你要好好调理，配合治疗，不要心急。”</p>
唐依依说，“我会的。”</p>
“我表哥是骨科专家。”黄筱微笑，“有需要的话，我可以给你联系。”</p>
唐依依也笑了一下，“好。”</p>
薛五拿了个苹果，往上抛着玩，“唐依依，你出了车祸，你家那位是怎么回事？哪来的刀伤啊？”</p>
他有意用的“你家那位”这个说法，把秦正归到唐依依那头，将他们捆绑在一起。</p>
刘婷云和黄筱也一同看过去，两人的脸上都写着好奇。</p>
唐依依闭口不言。</p>
秦正眉头一皱，神色已然暗沉。</p>
发觉到一丝不寻常，薛五耸耸肩，将话题扯开了。</p>
围绕的压抑气氛有所缓解。</p>
刘婷云完全不想再跟薛五他们一同离开，她说出去上个洗手间，就趁机走了。</p>
上了车，刘婷云给唐依依发短信，说她回去了。</p>
唐依依的手机传来震动，秦正拿起来一翻，跟她耳语，得到批准，他修长的手指快速按键盘，回了一条短信。</p>
“刘婷云走了？”薛五开口，肯定的语气。</p>
秦正，“嗯。”</p>
薛五把放在兜里的手拿出来，碰了碰黄筱的胳膊，“那行，我们也回去了。”</p>
“下次再来看你们。”</p>
耳边安静了，唐依依想吃点东西，“苹果我能吃吗？”</p>
“能吃。”秦正说，“你要吃？”</p>
唐依依点头。</p>
秦正削了一个，切下一小块，送到唐依依嘴边。</p>
唐依依张口吃了。</p>
两人一个喂，一个吃，苹果少了大半，剩下那部分进了秦正的肚子。</p>
“要不要喝水？”</p>
“不要。”</p>
简短的对话过后，他们都同时沉默了。</p>
这么多年，像这样平平静静的时候，很少。</p>
晚上，秦正被推走，换了纱布，重新包扎好了再回来。</p>
他不想唐依依看到自己腹部的刀口，至少要等痊愈了再说。</p>
唐依依身子虚，秦正靠近时，她睡着了。</p>
秦正单手撑着床，俯身过去，唇贴上唐依依的额头，又掠过她的鼻子，含|住她的两片唇，很快就退开了。</p>
之后，唐依依开始了生活不能自理的生活。</p>
一切都是秦正负责，他不会假手于人。</p>
“昨天说好的。”秦正拿着指甲剪，“今天给你剪指甲。”</p>
唐依依的手指缩着，难以掩盖的紧张，“让小吴来吧。”</p>
小吴是家里的一个佣人，心灵手巧，唐依依挺喜欢她。</p>
“别动。”秦正握住唐依依的手腕，滑至她的拇指。</p>
咔嚓一声，唐依依看到大拇指的指甲断了，弧度倾斜。</p>
“算了算了。”</p>
秦正眉头打结，一点点将斜坡修晴。</p>
“这样？”</p>
唐依依感觉秦正比她还紧张，“差不多就行了。”</p>
秦正继续剪唐依依的食指，越来越顺利。</p>
把十根手指修剪完了，秦正又开始给唐依依剪脚指甲。</p>
唐依依的脚瘦长，脚背不是那种宽且肉多的，属于穿皮鞋很好看的那一类。</p>
托住唐依依的脚，秦正将一张纸铺到下面，神情认真。</p>
他的动作很小心，怕自己的手臂碰到唐依依左脚的石膏。</p>
唐依依全程不动。</p>
捏住他的脚，秦正口上说，“这边有点水肿。”</p>
唐依依，“嗯。”</p>
掌心轻压上去，秦正认真给唐依依按捏。</p>
“有没有舒服一点？”</p>
唐依依随口说，“有吧。”</p>
秦正的眉梢一挑，“有，还是没有？”</p>
唐依依说，“不确定。”</p>
时间太短，没感觉。</p>
秦正又按了一会儿，唐依依的回答确定了。</p>
“我出去一下。”秦正站起身，淡声道，“很快就回来。”</p>
他面不改色的走出病房，撩起上衣，缠在腹部的纱布上面泛着一片猩红，伤口渗出血了。</p>
应该是刚才没注意，腰弯的太低，口子裂开了。</p>
秦正的眉心拧了起来，叫青山去通知医生。</p>
医生来的快，已经不是第一次面对这种情况，他习以为常的拆下纱布，叮嘱几句。</p>
那些话秦正听的都能背了。</p>
“行了，我知道。”</p>
医生偷偷抽嘴。</p>
处理好伤口，秦正回去给唐依依倒水。</p>
唐依依勉强喝了两口，她现在解决生理问题很不方便，压根就不想喝水。</p>
“不能怕麻烦，就刻意减少喝水的次数。”</p>
秦正监督唐依依喝完水，转述医生交代的内容，包括对身体造成的相关危害。</p>
唐依依任由秦正给她整理衣裤，从里到外，从下到上。</p>
一次两次……</p>
次数一多，唐依依没了开始的僵硬和别扭，淡定了。</p>
但绝不包括擦洗身子。</p>
秦正端着盆，腕部搭着块干毛巾，投在唐依依身上的目光尤其炙热，像是要把她吞了。</p>
放下盆，秦正抬手给唐依依解开一粒扣子。</p>
他又去解第二粒，第三粒……</p>
始终维持着不快不慢的节奏。</p>
扣子全部解完，唐依依听到秦正吞咽口水的声音。</p>
她出声警告，“别在我面前发|情。”</p>
秦正遗憾的叹息，“来不及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