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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p>
三天月考结束，放学前许忘知没有布置作业，让孩子们利用周末放松放松，自己却抱了摞试卷回去改，比学生还忙。</p>
陆煁适时充当好帮手，从笔筒里抽了支红笔坐到许忘知对面，伸手问人家拿标准答案。</p>
选择题易改，许忘知抄下题号和对应答案递过去，自己揽下改大题的活儿。</p>
陆煁闲不住，边改边往下面的大题瞄过去，小孩子们歪歪扭扭的字逗乐了他：“这是什么沙雕答案？”</p>
他朗声读出题目：“学习是最重要的‘吃饭’，你觉得重要在哪些方面？”还没读答案他就抑制不住大笑，笑得许忘知没心思改卷，停下笔从果盘里捻了颗青提塞进陆煁嘴里：“认真改！”</p>
“我给你读读看哈，”青提没能堵住陆煁的嘴，“这个学生说，吃饭虽然重要，但是学习更重要。”他翻到下一张，念道，“学习是重要的食粮，我们可以通过学习缓解饥饿。”</p>
陆煁笑得脸都快变形了，又找了一张读出来：“只要我们多学习知识，袁隆平爷爷就能少种水稻。”他从笑声里挤出两个字，“人才！”</p>
许忘知改了三年试卷，对这些稀奇古怪的答案早就见怪不怪，倒是陆煁的笑容把他感染，也跟着扬起嘴角笑：“完了，今晚改不完了。”</p>
“我的错，不笑了。”陆煁伏在书桌上认真改卷，偶尔还是会发出几声闷闷的笑，被许忘知用笔敲了敲手背，便不做声了。</p>
02</p>
接近九点半时终于完成任务，为感谢陆煁的帮忙，许忘知请他去连沄公寓附近的冰室吃夜宵。</p>
冰室人不多，靠门坐着对情侣，角落坐着个戴耳机的姑娘，许忘知和陆煁不约而同挑了绿植后面的座位坐下。</p>
平日一同吃晚饭多了，许忘知挺了解陆煁对饭菜的口味偏好，但一起吃甜品还真没试过，他默默记下陆煁要点的东西，奶冻，紫米露，芒果杯。</p>
他复述给店员听，自己加了份咖喱鱼蛋和牛奶汤圆，付完账回来看见陆煁鬼鬼祟祟地收起手机。</p>
“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许忘知坐下后问。</p>
“没。”陆煁三缄其口。</p>
隐秘的位置多多少少满足了许忘知对刺激感的追求，他抓过陆煁的左手，故弄玄虚地眨眨眼：“我给你看看手相。”</p>
“许老师还会看手相呢？”陆煁给面子地一惊一乍，乖乖摊开手掌让对方看，“看准点啊，看不准不给钱。”</p>
“免费的，不收钱。”许忘知莞尔，还真的垂眼专心地看起手相来。陆煁掌纹较深，生命线红润，感情线偏细，和自己很像。许忘知轻提唇角，实际上不太会看，只看得出陆煁这个人生命力强，感情细腻，至于其他纹路，该丢给专业看相的人解答。</p>
他就是想揩个油而已。</p>
“看得怎么样啊？”陆煁被许忘知用指腹来来回回摩挲了几遍手掌，慌得以为自己哪里不太好。</p>
许忘知仍是没放开他的手，他们的位置虽然隐秘，但隔着两张桌子正对着面向马路的落地窗，两人的身影被灯光反射在玻璃上。坐在角落的姑娘望着外面，只要她的目光稍偏一点，就能捕捉到这边的小动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