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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美楼。</p>
“与点跑去新人节考试了?”释寒枝放下手中的货物名册,眼神像是要杀人。</p>
“不关我的事啊!我只是带他出去看看热闹,谁知道他跟人杠上了!”柳朔长的脸色也不好看,“我走的时候还在排队,现在应该已经在考了……”</p>
“这叫不关你的事?谁允许你们出去了?自己现在什么身份拎不清吗?”</p>
他们正站在后院的角落,释寒枝看了眼不远处的送货伙计,觉得牙痒痒。“你怎么不拦着他?拦不住打晕总能做到?我看你当初在这里打架可是很勇敢。”</p>
“为什么要反过来问我……我又没义务一定要看住他……”柳朔长扁着嘴,“我只是离开他一小会儿,等他上台的时候我才看见他,总不能大庭广众把他腿打断吧。”</p>
“我说的是你一开始就不应该让他出折美楼!现在倒想把自己摘出去了,与点根本不能离开那个房间。”</p>
“可是我们已经被关了好些天了,快被憋疯了……”</p>
释寒枝忍无可忍地把手中的册子敲他脑袋上:“合着我救你们是把你们关监狱?哪个监狱这么好吃好喝的伺候?”</p>
“哎呀,咱能别追究责任了吗,等一切没事了再算总账吧,”柳朔长又开始耍贫嘴,“释大哥,您说的都对!不能就让与点这么犯糊涂啊,您先把那小子给拎下来,回来以后,我什么都听您的,您说打他一百大板,我绝不打他九十九板。”</p>
“我想先打你二百大板。”</p>
柳朔长放低了声音:“还有啊,他去考试是为了救人,就是你让他监视的那个人,在折美楼常驻的,一直待房间里念书的那个书生。与点可是观察那书生好长时间了,谁知道那个书生跑去送死……”</p>
释寒枝皱起眉,然后快步走向门口。</p>
“哎,您说这算不算忠于职守,他还在监视那书生呢,不打板子反而应该加钱……不是,释大哥,听我说啊……”</p>
……</p>
……</p>
把柳朔长支开后,释寒枝总算舒了口气,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气人,不知道自己从组织领的都是什么鬼差事。他打算亲自上阵找与点了。</p>
正当他焦头烂额的时候,他看见了一个打扮成送货小厮的熟人。那位熟人左脸有浅浅的伤疤,正在门外看着他。</p>
“荆毅?”</p>
大半月了,释寒枝可算见到了他们飞土的首领,虽然见面的时机不太好。他快步往人声鼎沸的街上走去,荆毅走在他旁边。</p>
“你来干什么?”释寒枝道,“我现在可是忙得很。”</p>
“我也一样。”荆毅说,“夏侯挈跑了。”</p>
“跑了?”</p>
“去新人节玩了。”</p>
释寒枝放慢了脚步,看着荆毅:“……好嘛,我们的真假逃犯都跑了。”</p>
“小替罪羊也跑了?”荆毅瞪着释寒枝,“那孩子怎么敢随便出来?”</p>
释寒枝冷笑一声:“别小看这只小替罪羊,人家胆子可大了。”</p>
荆毅叹了口气,加快了步伐,在人群中冲撞,他低声道:“这些任性的孩子根本不知道我们面临的是什么,管都管不住。”</p>
“哥,这么说可不公平,”释寒枝耸起眉毛来,也加快脚步想追上荆毅,“我带的是个十五六岁的未成年,刚从大山里出来,什么都不懂,想见世面,跑出来情有可原。你带的是谁?你带的可是夏侯家嫡长子、大少爷,皇城根下长大,已经成年,是新飞土的候选人,受过良好教育,身负重大责任——这样都能不管不顾地跑出去?摸着良心说话,谁才是管不好孩子的那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