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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果夏感到身体在分解溃散。</p>
他拿到并使用了绝对不符合人类体质的力量。</p>
这些力量在帮助他控制至尊小超人的同时,也在将他撕裂和瓦解。</p>
他们顺着被打开的时空长廊前进,或后退,这甬道太长了,似乎没有尽头。</p>
明知道自己的身体正走向灭亡,他的心中却产生熟悉的感觉:</p>
似乎被时空撕裂的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p>
终于,至尊小超人一个人重重地摔在定位点,而他周围全部是瓦解分散的粒子,如点点银色的星火。</p>
“这是哪?我在哪?”他喊道。</p>
“欢迎回来,小超人。”</p>
至尊小超人转过头,看见亚历山大·卢瑟。</p>
“那个骗子呢?”他厉声问。</p>
“嗯……”亚历山大捕捉风中飞散的光点,“我想,他不存在了。”</p>
话音未落,他们眼前出现一个全身泛着蓝光的高大男人。</p>
他没穿衣服,也没有头发和胡子,身体更是比超人还要高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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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他,至尊小超人和亚历山大同时神情一凛。</p>
他们早已领教过曼哈顿博士的威力。</p>
曼哈顿博士抬起双手,掬住空气中的无数粒子。</p>
像揉面团一样,一个人体在他的双掌中重新构造:</p>
骨骼,肌肉,血管,皮肤……</p>
他的出现和行动都这么突如其来,充满力量,一时间,至尊小超人和亚历山大都被他的行为吸引。</p>
最后,他像个捏出陶土的孩子,将手中的“模型”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p>
这是个人。</p>
和贝果夏那酷似法老王的外貌有所不同的人。</p>
这个人穿着的衣服倒是和贝果夏的一样。</p>
他张开眼睛,好奇地问:“你们在这个不毛之地干什么呢?”</p>
曼哈顿博士在他的额头上轻抚一把,将记忆还给他。</p>
贝果夏顿时捂住头。</p>
半响,他意识到自己还活着,苦笑道:</p>
“艹,还以为我真要死了。”</p>
曼哈顿博士告诉他:“你的身体是我重新组合的,外貌和之前又有差别。”</p>
“差别就差别吧。”贝果夏已经想起一切,说,“我的身体早就不是我自己的,不是被重组过一次了吗?”</p>
在他被投放到哥谭时,身体已经在时空传送中被瓦解一次。</p>
那次将粒子重组成他的身体,曼哈顿博士应该用了新地球上“法老王”的容貌当参考。</p>
身体被瓦解和重组之后,他也失去了大部分记忆。</p>
贝果夏苦中作乐地说:“这么算,我现在应该是哪吒的双倍版。”</p>
哪吒PLUS。</p>
被杀死两次,被重塑两次。</p>
接着,他忍不住问:“这次你把我重组得像谁了?可千万别说是笑匠。”</p>
“笑匠的容颜对你来说太老了。”</p>
曼哈顿博士模棱两可地回答,“所以我参考了更年轻的外貌。”</p>
贝果夏也没过分纠结:“那我相信你的品味。”</p>
至尊小超人站起来,走向他,双拳紧握,眼中有火在烧。</p>
“你答应我,只要我有耐心,你会给我一个更好的世界。”</p>
他说,“但你没有这么做。”</p>
“你也没表现出耐心啊。”贝果夏吐槽。</p>
在天堂维度里,贝果夏和至尊小超人做了一个约定:</p>
他会不停地把反派送到这个地方,让至尊小超人处决他们。</p>
可最终,被贝果夏送来的,也不过是最开始的小丑而已。</p>
自小丑之后,再也没有反派,至尊小超人等得不耐烦,主动来到纽约。</p>
他本想督促贝果夏。</p>
可亚历山大怎么能让自己的“盟友”变成别人的棋子?</p>
直到后来,他们才发现对方根本就是忘了这个约定。</p>
“你还破坏了我的好事。”至尊小超人阴沉地说。</p>
他没有成功杀掉康纳,更没能阻止小乔纳森的诞生。</p>
贝果夏说:“杀掉康纳等于是你的不归路,错误会越来越大。”</p>
至尊小超人不服气:“你以为你在说什么?!”</p>
“因为我知道,”贝果夏说,“杀死康纳后,你就冲破了底线,又杀了两百多个绿灯侠——</p>
“当他们真的不能再拿绿灯祭天后,你又毁灭两个平行宇宙。</p>
“你回到家时,你的父母害怕你,又不敢不养育你——这是你想要的结局吗?”</p>
至尊小超人只听见他话中的信息,半信半疑地问:“我还能回家?”</p>
贝果夏大大地叹口气:“是的,你能。”</p>
至尊小超人大为震动,脸上的表情顿时缓和下来。</p>
亚历山大追问道:“怎么证明?”</p>
贝果夏懒得跟他辩论,挥手道:“曼哈顿博士能证明。他能看见未来。”</p>
尽管曼哈顿博士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未来,依然配合地保持沉默。</p>
“我可以把这次当意外。”亚历山大不死心地提议,“我们可以重做一次,你把反派给我们制裁,这次小超人绝不会再下去干涉。”</p>
贝果夏笑起来,摇摇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