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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灯停车时，杰森突然说：“康纳喜欢修车。”</p>

“喜欢工科？挺好的，工科最容易找工作。”贝果夏笑道。</p>

杰森惊讶地看向他：“你不会到现在还不知道，他连着两天都偷偷站在你卧室里的衣柜里睡觉吧？”</p>

“我知道，”贝果夏有些尴尬，“但我不知道该怎么提，比如，你看，我也知道你做恶梦……”</p>

“什么？我才不做噩梦！”杰森否认。</p>

他根本想不起来晚上有做过梦。</p>

“我总是最后一个回卧室的，路过你的房间，我能听见你在辗转反侧的梦呓！要不你在做恶梦，要不就是你房间里也藏着一个人！”</p>

“为什么你非要最后一个回房间？”</p>

“因为…因为我得给康纳溜进衣柜的时间，而且，我呆在客厅里可以逼卡尔早点去睡觉。”</p>

“为什么？难道卡尔不愿意睡觉？”</p>

“难道不是因为他喜欢熬——哦……”</p>

两人面面相觑。</p>

“我们先去看心理医生，怎么样？”贝果夏郁闷地问。</p>

“同意。”绿灯亮了，杰森发动轿车，“但这是为了你们三个怪胎。我从来不做恶梦。”</p>

贝果夏翻了个白眼。</p>

又到一个红灯，贝果夏快睡着了。</p>

杰森停车，再次说：“我不做噩梦，一个没有记忆的人怎么可能会有梦？”</p>

“嗯，对，”贝果夏迷迷糊糊地说，“卡尔和我也没有睡眠问题。这全是为了康纳。”</p>

“……”</p>

“你应该在想，幸好有康纳……”</p>

“闭嘴。”</p>

医生名叫汉尼拔，姓莱克特，打开门时，他身上还系着一条围裙。</p>

看着他两，他风度翩翩地问：“我是漏了两位的预约吗？”</p>

“不，”杰森有些局促地回答，“我们没有预约……只是想问能不能做个咨询？”</p>

“这是很严重的问题，莱克特医生。他遭受过某种事件，失去记忆。”贝果夏说，“还有两个朋友，一个晚上睡觉得站在衣柜里，另一个严重失眠。”</p>

杰森狠狠剜了他一眼，不情愿地承认：“差不多。我叫杰森，可以叫他‘本’。”</p>

“什么时候真的变成我的英文名了？”贝果夏嘟囔。</p>

汉尼拔深不可测地目光审视着他两，好像在判断他们是不是认真的。</p>

最终，他拉开门，轻快地说：“我怎么忍心拒绝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我正打算准备一些餐点，你们饿吗？”</p>

贝果夏坐在餐桌前，习惯地打开笔记本电脑。</p>

汉尼拔看着他，挑起眉。</p>

“抱歉，不行吗？”注意到他的眼神，贝果夏有些怂。</p>

“这是他的坏毛病，没有电脑会让他无所适从。”杰森解释。</p>

这几天，他们三人都已经习惯贝果夏随时随开电脑，对着屏幕陷入沉思和疯狂打字，倒不觉得突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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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他一定很热爱它。”汉尼拔为他们送来两杯酒。</p>

杰森看着这个待客厅，巨大的餐桌，华丽的水晶吊灯，和书架。</p>

“我可以看看那些书吗？”他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