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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安静,或者说是死寂。下午两点,正是阳光最好的时候。然而没有人气的一切都是灰白的。家里的女佣在昨天都被她胡乱摔东西的暴行喝在门外随时待命,不像病房的病房里,只有她和任侑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在空调的轰鸣声中可以忽略不计。</p>
阳光透过窗帘在任侑的侧脸上打了一束追光灯,四分五裂的世界黑白交错,只有他鲜活地流淌在风里,是唯一的色彩。</p>
小学一年级,伊邦音乐会。</p>
漆黑的礼堂,暖黄色的镁光灯打在他墨色的发上,台上台下相距十米,他们四目相对。他轻轻勾起唇,她身后的女孩子们羞红脸颊惊叫四起。</p>
从那时起,他便是唯一的光。</p>
一行泪从眼睑处流下。必嘉德的问题复杂得无法抽丝剥茧,但是千言万语归在一处,只是她的无能罢了。</p>
周叶和的冷情、景子静的关怀、景悉的无所不在,千万种情绪汇集纠缠成一股洪流,令人无法呼吸。她猛地扑进任侑的怀里,丝绸衬衫被打湿成更深邃的颜色,吊瓶杆上的输液管被拉成一条笔直的线。那是一种失控后宣泄,情难自已的悲恸。</p>
不需要说明,不需要倾诉。</p>
只有任侑能懂,也只需要任侑懂。</p>
他沉默地抱紧她,用尽全身的力气。</p>
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任侑轻轻叹了一口气。将下颚搭在她平息下来的头顶,凌乱的发刺在他的肌肤上,痒痒的。他拍了拍她的背,沉默着、犹豫着,末了,才像是用下巨大的决心。</p>
“明知道对的路怎么走,却还是忍不住走向你。”</p>
那是悠十五岁生日的第二天,三个人从家里的大床上爬起来。</p>
景悉从浴室洗漱完毕后,头也不回的走进更衣间,只留下一句话:“时间不早,一会记得出来吃饭。”如果悠没有看到他故作淡定的声音里夹着的那点颤声,一定会相信景悉是个泰山崩于前而不惊的人。</p>
悠从浴室洗完澡出来时,任侑身上松散地挂着一件纯白的浴袍,手里还有一只香槟,趴在阳台的栏杆上看着花园里的喷泉出神。</p>
“任侑?”她站在他身后,试探地喊道。</p>
“嗯?”他扭过身,平光镜已经带上了,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横七竖八的划痕几乎占领整个**在外的胸膛。</p>
她的脸不自觉的发烫:“天气挺冷的,你这样会感冒的。”</p>
“悠悠不冷吗?”他**一口香槟缓缓咽下,眼神在她身上四处扫荡。</p>
她只穿了一条纱裙,赤裸的双脚在粗粝的地板上雪白得几乎透明,脸颊却是红的。</p>
任侑的动作快于他的思考,电光火石之间,悠被他打横抱起:“我们一起进去吧。”</p>
她的头抵在他的肩上,乖顺地蜷缩在他的怀里,声音小的险些被风吞噬:“任侑,我喜欢你。”</p>
简单的句子被他用婉转低沉的嗓音浸染后,熏出格外暧昧的情感。</p>
“我们在一起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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