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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叼着烟，好笑地看着面前，重重按了下汽车喇叭：“滴————”</p>
程亓都与元戎鼻尖碰鼻尖了，眼看着就要亲上了，却被一声喇叭给吓得虎躯一震。</p>
“草了......”程亓骂了一句，和元戎拉开距离。</p>
被撩拨而起的欲望还在满腹乱窜，程亓用宽大的手掌摸了把脸，不悦地瞪了十三一眼。</p>
“上车吧，该回去了。”十三又伸手按了按喇叭。</p>
坐在驾驶位把着方向盘的郝茫然乐呵当个吃瓜群众，他摇下车窗吹了声口哨，按动按钮打开了后车门。</p>
鬼鬼已经回局里了，十三跟着过来的一大原因就是阿斯满，他是来给程亓撑腰的——虽然已经有元戎了。</p>
程亓还在咯吱咯吱咬牙，他跟在元戎身后上了车，为表达内心不满，他将车门摔得贼响。</p>
元戎红着脸，坐得离程亓贼远。</p>
刚才居然......被撞见了啊啊啊啊啊！</p>
他低头用手指扣弄着车窗缝隙，迎面拂来的风吹动他一头卷发，元戎忍不住眯起了眼睛。</p>
何止程亓想，其实他也想。</p>
车很快开走了。</p>
拐角处，有个只有上半身的灵魂驻足片刻，转身离开了。灵魂体退进了巷子里，对着虚空对话：“是他。”</p>
虚空无人回话，但灵魂体的脑海里已经响起一个少年的声音：“老板说了，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上午已经打草惊蛇了，你还嫌不够？”</p>
“好好好。”灵魂体耸耸肩，他的五官随时都在变化，连声音也是，“我会找更高明的方法来监视十三的。”</p>
他说完，拐过墙角，消失了身影。</p>
夏日的夜里，惊雷叠起。</p>
下城区的小部分次级区域停了电，居民们习以为常，打雷的时候经常这样。</p>
雨声繁杂，漆黑一片。</p>
有人的手机里播放着受难曲的音乐，流连过冗长冗长的街巷。</p>
最后今夜，没有晚餐。</p>
在慌忙的老桥上，竖起了一道十字架，被炽白的惊雷映射，照亮一片血色。</p>
一张血肉模糊的脸。</p>
还有一个惊惶恐惧的假信徒。</p>
次日清晨，程亓带着元戎、鬼鬼、郝茫然到达现场时，警方正在封锁现场。</p>
左恩恩几乎是第一时间就通知了他们，警局和B.A.I.S的人前后脚地到了。</p>
灰蒙蒙的清晨，废弃的老桥散发着浓重的血腥味道。</p>
桥下的小河流早就干涸，露出干枯的河床，看得见死鱼的尸骨和石块**。</p>
桥上竖着一块简陋的十字架，死者血肉模糊，看不清五官长相，腥臭的味道飘了老远，程亓皱着眉，跨过封锁线踩进了现场。</p>
鬼鬼有些不适地皱起鼻子，跟在郝茫然身后进入现场。元戎一脸凝重地和左恩恩了解情况，痕检组们正在收集痕迹。</p>
艾欧也在其中，他站在那具恐怖的和往常大有不同的尸体前，他盯着那些往外渗漏的五脏六腑，肉眼可见地。害怕地抖起身体来。</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