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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琳霖对虞应旸的热情，几乎让他招架不住。吃完饭后，她指挥桂璨去院里浇花。虞应旸也想帮忙，她拦住他，笑眯眯道：“就璨子一个人行了，他平时干啥都连汤水不牢，得多培养培养！”</p>
虞应旸大概明白了牛琳霖的意思，就安静地站在台阶上，盯着桂璨忙碌的身影，心里的甜味越来越浓。</p>
虽然室内暖气开得足，室外却是零下，虞应旸挨冻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不时地跺跺脚搓搓手，唇边白气直冒。</p>
桂璨回头，看见男朋友俊脸冻得惨白，就丢了水管，径直跑过来，佯装埋怨：“我那天送你的皮手套呢，你咋不带过来？”</p>
“走得太急，忘了。”</p>
虞应旸的确没撒谎，他几乎是狼狈地从江市逃离。他还记得自己拆开包装，黑色的皮革手套温柔地跳入眼帘，让他心里又是一暖。</p>
瘪了气的红色气球也从袋内露出一角，他抽出来，上面用黑色马克笔写着——桂璨要永远当虞应旸的小行星。</p>
即使是土味情话，虞应旸还是被会心一击，整个人软得一塌糊涂。</p>
虞应旸悉心将气球收藏进抽屉深处。桂璨送给他那么多东西，可他最喜欢的，却是不需要花费分毫的，也是无法用价值衡量的。</p>
“整完了？”牛琳霖走过来问。</p>
“是啊，”桂璨问，“妈，还记得上次去巴黎老佛爷你跟我买的那双羊皮手套丢哪儿了吗？”</p>
“哪双？”牛琳霖一脸迷惑，“咋了，你现在要手套？”</p>
桂璨点一点头，视线不由自主移向了虞应旸修长却被冻得泛红的双手。</p>
牛琳霖豁然开朗，笑道：“来，跟我去取双新的。”</p>
桂璨的衣帽间已经不可小觑了，牛琳霖的简直可以用天外有天来形容。虞应旸终于明白桂璨这臭美蛋儿遗传自谁了。</p>
最让虞应旸窒息的，还是牛琳霖那一溜水、整齐排列的貂，紫貂、白貂……动保协会的人看见绝对头大那种。</p>
他想起自己看见过网上的段子——《乡村爱情》里的谢大脚曾经说过这样一句话——貂是每一个老娘们对抗这个世界冷漠的勇气。</p>
喜欢貂就买，不买貂就分，多买点貂，买貂试试。</p>
果然，每片土地都有每片土地的风俗。但貂也的确挺实用的，东北冬天着实冻得教人怀疑人生。</p>
“合适吗？”牛琳霖打量着虞应旸戴上手套的手问。</p>
“合适合适。”桂璨笑眯眯地替虞应旸抢答。</p>
虞应旸收拢思绪，看向牛琳霖，郑重其事道：“谢谢阿姨，很合适，我很喜欢。”</p>
牛琳霖粲然一笑，桂璨笑的模样也与她有几分相似。</p>
虞应旸从来没有如此接近过幸福。</p>
他突然明白，为什么非桂璨不可，为什么会在不知不觉中，自己也被感染，一点一滴地卸下心防。</p>
人会有趋向幸福的本能，他也不例外。即使曾经否认，可当真正感受过幸福，就再也舍不得失去了。</p>
“谢谢。”虞应旸又重复了一遍。</p>
今年才刚刚开了个头，可他说的“谢谢”比任何一年都要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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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虞应旸还在住酒店时，牛琳霖就不满了，她立马热情地邀请虞应旸直接住家里。</p>
“咱这儿屋子这么大，马上给你收拾出一房间，就挨着璨子的……”</p>
“妈——！”桂璨忽然喊道。</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