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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副桃花图：“毫无气韵可言，呆板无趣。”</p>
拿起一副玉簪花图：“技法还不如一黄口小儿。”</p>
拿起一副海棠图：“物应象形，这画的都是些什么！”</p>
最后拿起一副寒梅图：“技法虽还拙稚，然构图立意皆可，我认为当为魁首。”</p>
林昉：“……殿下说得是。”</p>
三皇子又看了一眼林福的画，在荷囊里掏出两颗打成小猪模样的金裸子扔给秋夕，“这个赏你家姑娘了。”</p>
“婢子替我家姑娘谢殿下赏。”秋夕福身。</p>
秋夕收好金裸子，把摊了一书案的画作收好，该回去宣布结果了。</p>
九皇子忽然一把按住了林福的那张牡丹结构图，霸道说：“这张我要了。”也在荷囊里掏了掏，掏出两颗猪形金裸子，“给你家姑**。”</p>
秋夕不着痕迹地看了林昉一眼，看他点头了，才收起金裸子，对九皇子福身谢赏。</p>
香雪阁里，几乎没有人在认真等着比试的结果，一众贵女们都离得林福远远的，脸红红，不敢看她，更不敢直视水榭外扶疏的花木。</p>
林福就坐在水榭正中央，没人搭理她更落得自在，喝着茶发呆。</p>
“林五娘。”坐于水榭围栏旁的戚文瑶忽而唤道。</p>
林福转眸看她。</p>
戚文瑶淡淡笑言：“林五娘胆子挺大，不怕我们将你之前的那番言论传出去吗？”</p>
林福也笑：“你们尽管传，你敢说，我敢认。”</p>
戚文瑶被噎住。</p>
她的确不敢说，这样的话哪怕对自己母亲说也是极失礼的。</p>
她瞪了林福一眼，恨恨转头看鱼。</p>
林嘉蕙就坐在摆着彩头的长案旁，盯着林福贡献出来的青玉手钏，眼神晦暗不明。</p>
这串手钏她认得，是大兄从灵宝楼里淘换来的，她去给大兄送新作的扇套时瞧见了，一眼看到就很喜欢，拐着弯向大兄讨要，大兄却没给，没想到是给了林福这野丫头。</p>
林嘉蕙觉得心里有火在烧，烧得她心都痛了。</p>
林福这么粗鄙的野丫头为什么就能轻易入了老太太和大兄的眼，就连父亲都对她偏爱有加，她明明就言行粗俗、行为失当，不敬母亲，不友姐妹，还整日里和些秽物为伍，凭什么就能轻易得了喜爱？！</p>
就凭血缘吗？</p>
那十几年相处的感情就不作数了吗？</p>
“蕙娘，你怎么了？你的眼怎会这般红？”一位同林嘉蕙真心交好、并没有因为对方身份失落而不理人的小娘子急慌慌问。</p>
她的声音把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林嘉蕙身上。</p>
林嘉蕙猛地垂下头，轻声说：“我无事。”</p>
“怎么会没事呢，你眼睛这么红，让我瞧瞧。”</p>
林嘉蕙闪躲着硬要抬起自己脸的手，快烦死了，说了无事就无事，管那么多闲事干嘛！</p>
好在这时秋夕回来了，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手上的画作上。</p>
“各位娘子，三皇子将魁首选出来了。”</p>
秋夕先声明一下，这魁首是三皇子选的，可不是自家大郎君，有谁不服的，请找准对象。</p>
听说是三皇子选的，好些个小娘子都心中起了微澜。</p>
秋夕拿出那幅寒梅图展开，说道：“这幅寒梅图便是魁首，请问是哪位小娘子所作？”</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