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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谢青闷声一应，把牛排端给他。</p>
五点，丰盛的晚餐上桌。</p>
上次谢青在时，陆诚为了让她能缓缓酒劲儿，做的都是味道温和清淡的中餐。这回换了个风格，一桌子都是西餐。</p>
鸡汁土豆泥、魔鬼蛋、恺撒沙拉、烤鸡翅，牛排、通心粉、烤鸡胸。</p>
当然，还有宋墨为之立下“汗马功劳”的核桃酥。</p>
除此之外还有个巧克力蛋糕，因为原材料不够了，只做出了一块，就理所当然地给了谢青。</p>
陆诚一度有点心虚，怕宋墨这张嘴再说出什么，好在美食堵住了他。</p>
三人边吃边聊，工作自然还是主要话题。</p>
谢青问起自己的新文，宋墨啃着一截鸡翅道：“写呗，怕什么的。作家嘛，笔头不潇洒什么时候潇洒？想些什么就写什么，我这儿不挑。”</p>
“瞎仗义。”陆诚蹙蹙眉，“她担心的不是你那边流量的事。”</p>
“？”宋墨懵了一秒，尴尬地反应过来，“哦对对对，还得告绮文……”</p>
谢青点点头。</p>
宋墨抹了把嘴，就此改口：“那你就别写了，星际文热度是真不行，整个科幻题材都不行。《流浪地球》倒是票房大爆，但成百上千部作品里不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吗？”</p>
陆诚的本事也还没到手眼通天的地步，不可能寄希望于让他联系郭帆导演来拍谢青的书。</p>
陆诚衔着笑给谢青倒了杯橙汁，笑了笑：“没事，写吧。”</p>
宋墨：“……”他闹意见了，“不是，你到底什么意思？我说写，你说我瞎仗义；我说不写，你又说写。”</p>
陆诚不理他，告诉谢青：“《触摸星辰》你先写着，热度的事，我正谈一个新项目帮你推。”</p>
谢青自然问道：“什么项目？”</p>
陆诚斟酌了一下，问她：“你介意上个综艺吗？”</p>
“你说啥？！？！”谢青还没来得及反应，宋墨的声音都劈了。</p>
“我们最近在和菠萝台谈个综艺。”陆诚耐心解释，“初步的想法是找一批网络作家和文学爱好者参加。综艺很带流量的，就算成绩平平，热度也能超过大多数网文。”</p>
“这我知道……”谢青懵懵地点头，“可是……我不能露脸啊？”</p>
到现在，她的身份都是保密的，虽然大家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但官方从不表态。</p>
官方一旦表态把这个猜测坐实，性质会立刻不一样——别的不说，绮文那边看到这个靶子肯定要来添堵。</p>
陆诚神色轻松：“这个好处理，你可以戴面具，声音可以后期变声。隐藏真名笔名更简单，节目上少一行字幕的事，观众会自然脑补是节目组为了制造悬念搞出来的效果。”</p>
“那也有其他选手啊！”宋墨道，“其他人一爆料——哇塞，网络暴力欢迎你！”</p>
“你说得对。”陆诚悠哉地切着牛排，切了两刀，轻笑，“但是和作者年会一样，官方不会对猜测做出任何回应，其他选手就算说她是‘神秘人’，又有什么用？”</p>
或者说，这和大家在网上纷纷猜她是神秘人，有什么本质差别？</p>
在官方和她自己点头承认之前，这件事永远无法让所有人信服。</p>
“我们打算等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先提起诉讼，边做节目边等开庭。算下来时间应该差不多，如果节目结束前先出了结果，我们就在结束时直接宣布你是神秘人，你再在微博公布自己是玉篱以及庭审结果，当时的热度正好帮你把这件事扩散出去。”他说。</p>
“如果在节目结束前没能出庭审结果……”他微微一顿，“时间应该也不会差太多。等到出结果时，再用诚书文化的官博公布这件事情，热度也够用。”</p>
已经准备到这一步了？</p>
谢青眉心微蹙：“是已经定得差不多了吗？”</p>
“是。”陆诚没有否认，接着又道，“但如果你很不想参加，也不要紧。”</p>
虽然让一批作家上综艺的想法有些标新立异，但诚书目前出具的方案，菠萝也还算满意。假如她不想上，他们就当捧一捧别的新人，也不会亏。</p>
谢青沉吟不语。</p>
关于营销策略和热度分析，她都没什么意见可提。这是她的短板，但他对此很在行。</p>
让她迟疑的是：“我从没接触过综艺……不知道怎么办啊。”</p>
综艺上要即兴发挥的东西太多了，就算有台本，也很考验临场发挥。</p>
所以大家才会讨论明星们有没有“综艺感”——这个东西真的一上台就能看得出来。</p>
陆诚吃了口牛排：“我相信你能行。”</p>
谢青：“……”</p>
他又说：“你也得相信我能做出突出你亮点的方案。”</p>
和往常一样，他一下子令她安了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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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点头之后不久，节目就很快进入了正式筹备阶段。</p>
菠萝台热度高，品质要求也高，陆诚谈来谈去也只谈妥了旗下网络平台菠萝TV的播放渠道，节目上不了电视。</p>
饶是如此，诚书文化还是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忙碌，就连陆诚本人都忙到每天不停接电话。</p>
谢青这才知道，这个项目对诚书文化来说也是数一数二的大项目了。</p>
十一月末，节目的名字敲定，叫《文采风流》。</p>
紧接着就是确定嘉宾和选手。嘉宾好办，陆诚在圈内资源多人脉广，把比较好说话的大作家拉了个单子，让菠萝去挑。</p>
选手这一块，大家面临两个问题——一是要有噱头，二还要节约成本。</p>
魏萍于是给出了一个方案，为了噱头，可以请一些小有名气的作者和搞过业余创作的二三线演员；要节约成本，可以请一部分中文系的大学生。</p>
这两部分人算是选手中的两个极端，中间占大多数的，是业内成绩还可以的作者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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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诚书文化发了通知，一月份的作者年会取消。</p>
大家实在忙不过来了。</p>
同时，选手名单敲定。有过很好的历史成绩的作者包括谢青在内一共五个，中文系的学生十个，大多来自于北京的B大和R大。</p>
剩下的都是小作者，一部分是诚书文化的，一部分是从其他网站谈来合作的，共二十五人。</p>
四十个人，分为五组，每组八人，进行数轮PK。</p>
第一期定在2月3日上线，依次时间倒推，至少2月1日要把成片交给菠萝TV的总监进行审阅，1月31号制片人就要审过，制片人之前还有导演要看，也就是说最迟29号后期剪辑也得完成。</p>
最终，录制时间定在了1月19到1月26，完整地录上7天，最终剪出90分钟的成片。</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