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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今天版权方提起这件事，她打算打听一下肆言到底是什么想法。</p>
一个多小时后，车停在了朝外的一幢办公楼下。</p>
谢青按照宋墨发来的大众点评链接找到咖啡厅，宋墨等在门口，热情地把她往里请。</p>
然后，几乎在走进包间的刹那，谢青就意识到自己八成是被骗了。</p>
她不信事情能这么巧。</p>
谢青看着眼前的“版权方”，颔了颔首：“陆总。”</p>
稿件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要走。</p>
跟在她后面的宋墨刚好关上门，就势挡在了门前：“坐，我请你喝东西。”</p>
“不渴。”谢青没有往回退的意思，“我稿子还没写完。”</p>
“……”大概是因为知道了她是谁，宋墨觉得此时此刻的她气势逼人。</p>
硬吞了口口水，赔笑道：“玉篱大大，我们好好谈谈，行不行？”</p>
谢青惊退了半步。</p>
陆诚最初问她笔名的时候，她没有隐瞒，因为她不屑于做这种隐瞒。当时她想的是，如果陆诚告诉宋墨，宋墨不想用她这个代笔，她走就是了。</p>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p>
但这些日子下来，她无比确信宋墨并不知道她是谁，单从态度也能看出来。</p>
现下宋墨却这样叫她。</p>
谢青冷淡转头，目光毫无温度地定在陆诚面上：“陆总想用这种办法逼我合作？”</p>
陆诚挑眉：“什么？”</p>
宋墨反应更快一点儿：“不不不……你别误会，他告诉我这个不是为了断你后路。咱先坐下聊聊，你要觉得我们的想法不行，代笔你接着干，工作室的人不会知道这事儿的。”</p>
犹如小刺猬竖起全身尖刺倔强面对天敌般的谢青终于缓和了一些，看看宋墨又看看陆诚，面无表情地落座。</p>
气氛微冷，宋墨没话找话：“喝不喝东西？我给你买去，要不吃块蛋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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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不用，谢谢。”</p>
陆诚抬眼，无语地看宋墨，宋墨终于窘迫地也坐下来。</p>
清清嗓子，陆诚开诚布公：“我们商量了一下，尊重你不想换笔名的想法。”</p>
谢青没什么反应。</p>
“但如果不换笔名，你愿不愿意跟我签个约？”他问。</p>
“先维持住你在作家圈的热度。”他说，“其他的，你想走民事诉讼也好，有了证据报警走刑事也好，都可以慢慢来。”</p>
这确实是她的短板。单从她的神情，陆诚都能看出她的思维有点连不上了。</p>
他笑了声，温声解释：“你本身维持住热度，日后事情出现反转，关注度才有可能和先前比肩。”</p>
谢青终于意识到，自己似乎忽略了一些重要因素。</p>
——网上的信息量那么大，想引起关注就要有足够的底气。一个过了气的人，是引不起什么水花的。</p>
她不禁有点被诱惑，又克制住，问了一句在电话里说过的类似的话：“陆总到底为什么非要帮我？”</p>
“……哈哈。”</p>
察觉到她的松动，也察觉到她的不信任感。</p>
陆诚伸着懒腰靠向椅背：“我可不是绮文那种唯利是图的资本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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