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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说：“既然要吃这碗饭，有些职业技能总是要练的，周末加班也没什么。”</p>
更何况，日更一万，就算是千字15也能日入150，一个月就是4500。</p>
工作室包吃住，她平常的开销很低，而且能省则省。</p>
一个月差不多能攒出四千块钱。</p>
这样攒上一年，她就可以解决很多事情了。</p>
邹小盈想再劝劝她，但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p>
第二天一早，谢青就去敲了丁一帆的门。说明来意，丁一帆大概是觉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太好，就带她去周六无人使用的大办公室。</p>
途中一直拿昨天晚上的事开玩笑：</p>
“绵里藏针。”</p>
“沉着冷静嘴毒反应快。”</p>
“不按套路出牌，知识量还挺丰富。”</p>
“你这样的适合写小说，读者猜不出你要写什么，嘿。”</p>
谢青：“……”</p>
进了大办公室，丁一帆打开两台电脑，直接让她登网盘看可选的稿子。</p>
有经验的作者对稿子做判断的迅速程度和编辑有的一拼，基本看小半页就能知道水平。谢青挑玄幻题材点了几篇，文风都不太合适。</p>
随手又点了个武侠。</p>
看了大概一两千字，她扭头问丁一帆：“这个武侠行吗？”</p>
丁一帆没往她这边看，只说：“给我稿件号。”</p>
谢青看了眼文件标题：“W032，《侠者天下》。”</p>
丁一帆正要搜号码的手因为文名而一顿：“那是个大神的文。”</p>
“哦。”谢青就要把文档关了，但丁一帆跟着又说：“不过给的稿费倒不高，估计自己也没太在意质量，就想靠差价赚个块钱吧。你试试也行。”</p>
谢青面露诧异，丁一帆没注意她的表情，对着电脑自顾自又说：“这篇文下月一号开坑，给过来的样稿有三万字，按合同是……开坑之前咱们要再交五万字过去。我本来想过几天安排给别人的，你想写就先给你写也行。”</p>
现在是11月16号，也就是还有两个星期时间，不算太紧。</p>
谢青点点头，丁一帆按照规定把稿子和相关要求发给她，两个人就出了办公室。</p>
丁一帆回身锁门的时候，谢青忍不住问：“找代笔的大神……很多么？”</p>
丁一帆看了她一眼，谢青茫然：“不觉得对不起读者，扰乱市场？”</p>
她还以为会找枪手的，都是对这个行业还没什么感情的小作者。</p>
丁一帆笑出声，在她的注视中，笑容又凝住。</p>
他认真想了想，说：“也看怎么说吧。对不起读者是肯定对不起，但扰乱市场这事，我倒觉得代笔产业本身就是文学市场的一部分。”</p>
谢青皱了皱眉。</p>
“真的。”丁一帆闲适地靠着墙壁，“代笔古已有之，大仲马找代笔的传言你大概也知道，还有，《天龙八部》的阿紫是为什么被写瞎的？”</p>
紧跟着他又摆手强调：“我不是说这事是对的啊！就是……辩证地看待问题，对吧。”</p>
竟然有点紧张，紧张得莫名其妙。</p>
谢青沉吟了会儿，点点头，也不知是表示认可他的哪句话。</p>
丁一帆咧嘴笑，又说：“当然了，咱们还是要期待市场更规范，现在的法律是真不完善。不说代笔，明目张胆的抄袭剽窃比比皆是。微博上隔三差五地掐一波，但法律空缺，有什么用啊？”</p>
话没说完，谢青的薄唇紧紧抿住。</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