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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擎：“没有。”</p>
周知涵干巴巴地“哦”了一声，随后扭过头专注看车窗外的风景。</p>
过了好一会儿，快到学校时，周知涵才轻声说道：</p>
“你别再还给我了。”</p>
吴擎刷手机的手停了，看向他，他依然支着下巴出神地望着外面，表情平静，吴擎仔细看，发现他脖子后面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像一颗桃心。</p>
颜色很深，在床上他没发现。吴擎开口道：“你低头。”</p>
周知涵满脸疑惑，吴擎依旧示意他，他乖乖低头，吴擎凑过去细细观察了几秒，用手指在他的胎记处点了一下。随后很严肃地、用他平常一尘不变的冷淡口吻说：</p>
“我**上也有一块，是个草花。”</p>
周知涵一愣，立马笑出了声。他笑得眉眼弯弯，和他平常一样神采飞扬，边笑边点头：</p>
“我知道啦。”</p>
于是周知涵又开始喋喋不休地聊起了他的二十一天理论，他说二十一天会养成一个习惯，他处心积虑挑好二十一个东西，每天算好日期地寄给他。他一定会习惯。</p>
吴擎：“你怎么知道我会不会习惯？”</p>
周知涵反问道：“你不会吗？”</p>
吴擎口吻意味深长：“我一定会吗？”</p>
周知涵一副“你走着瞧”的表情，吴擎看着他得意洋洋的孩子气的神情，觉得荒谬又好笑。</p>
他的确养成了一个，手机一有快递到站的信息，他会猜测是不是第二十二个的习惯，吴擎没觉得有什么，快递而已，不是什么别的乱七八糟的。</p>
下车前，周知涵从车上跳出来，走到他前面，那时已经晌午了，太阳变得猛烈起来，光芒照在他黑亮的头发上，他站在后面，伸出手挡了挡刺目的阳光。</p>
周知涵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像在无声催促他。</p>
他的头发很长，帽檐下，刘海遮住了半张脸。</p>
周知涵来时没有帽子，这顶帽子自然是吴擎的。深蓝色的鸭舌帽，脸被衬得更小，笑起来时远远看他，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屁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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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可能快开学，焦虑症犯了，常常睁眼到天亮。痛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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