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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珏不识货,后来才知道那块手表很贵,他没带出去过,好好地放在抽屉里,偶尔满足虚荣心拿出来看一看。叔叔送的。</p>
这么些年,他第一次和别人一起迎来自己的生日。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给他买一块小蛋糕,插上蜡烛,关上灯唱歌许愿。过了几年这样单调的生日,走向叛逆的酷哥郑珏不要吃蛋糕,他和他的狐朋狗友一起吃饭,喝啤酒,吹牛逼,郑珏的酒量久而久之锻炼出来了,青少年时代,心宽得很,啤酒喝不上头,就偷偷喝大人酿的米酒。郑珏把那玩意儿当饮料喝,大多数人觉得米酒有点冲,他倒觉得一股甜津津的味道。当时郑珏被尊称为他们村的“酒神”。</p>
很久之后,他和何毓文出去吃饭,大多数喝的是洋酒。单喝,的确还可以。但开始混酒,郑珏也经不起,喝得烂醉被何毓文拖到怀里,一边打酒嗝一边靠在何毓文的肩头,神志不清地囔囔:“我……我还能喝。”</p>
何毓文低声地询问:“难受吗?”</p>
郑珏一开始说不难受,特别小声。他趴在何毓文的腿上,意识特别混沌,又竭力想睁开眼睛。何毓文一边帮他揉太阳穴,对面一群人暧昧地哄笑,一边淡淡地说,“你们玩。”抱着人走了。</p>
以前郑珏千杯不倒,碰到混酒不行了,他后来一直暗暗地把这段丢人的回忆自我删除掉,何毓文不拆穿他,但下次再碰到类似的饭局,郑珏的杯子不是白开水,就是苹果汁滥竽充数。何毓文懒得和别人解释,倒饮料的时候被发现了,被人调侃,“小郑,怎么开始喝饮料了啦?”</p>
何毓文截别人的话头,“他最近在吃药。”</p>
郑珏不好意思地笑,何毓文懂得比他多多了,他要是再说一句话,再往杯子里滴一滴酒,那群人立马顺着竿子爬,势必把人灌得分不清东南西北。</p>
饭桌上的人,给何毓文面子。和何毓文交了几年的朋友,他这人性格怎么样,他们会不清楚吗。</p>
那天晚上,过得的确充实,酣畅淋漓地做完几次,两个人挤到郑珏的小浴室冲澡。温热的水柱间撩拨几下,郑小珏不要命地被摁在瓷砖做了一次。那晚过后,郑珏就觉得何毓文待他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以前若有若无的不理睬,到现在,连不小心对视的眼神,好像都是温柔的。</p>
何毓文在他家待到十二点,电视旁的小壁钟指针准时划过十二点,何毓文摸了摸郑珏的头,说,“生日快乐。”</p>
郑珏抱着毯子,蜷缩在何毓文的身边看电视。他懒洋洋地“嗯”了一声,何毓文帮他把毯子掖好,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p>
互相依偎的感觉,暖融融地灌进血管。郑珏不知道。也从未感受过。就像飘荡在无际的大海抓住一块浮木,他拼命攀附,抓住了。就是他的。</p>
第二天醒来,身边很空,何毓文什么时候走他不知道。他坐在沙发上放空了一会儿,电视已经关掉了。肚子叫了下。他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毯子从身上滑落,脖子和锁骨全是青青红红的吻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