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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要替领导骂人了。”</p>
“辞职是很冒险，但不一定是错的，这里确实没什么发展空间。”</p>
高珠说了几句玩笑话，气氛变得轻松起来，她才转回到刚才的话题：“不过我没说错，你真有些理想主义。”</p>
这话听不出好坏，孟露做出一副请的姿势，让她接着发表高见。</p>
高珠却之不恭，理了下衣领子，手撑着下巴望着孟露：“据我所知，理想主义的人最少有两种。”</p>
“一种是怀抱希望的人，觉得理想有天能实现，所以一直坚持。”</p>
“另一种是绝望者，认为理想完全实现不了，所以决定鱼死网破，破罐子破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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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露耸耸肩：“你错了，我哪种都不是，我没什么理想。”</p>
高珠不置可否：“这两种人有一个共同点。”</p>
她，“他们都很固执，这点你就很像了。”</p>
孟露还是不认可高珠的话，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固执的人，固执这种成分在她性格里的占比可能不到百分之一，剩下百分之九十都是随大流。</p>
她们鲜少有聊得这么深入的时刻，尽管她们到饭吃完时也没达成共识，这番话还是给孟露留下了很深的印象。</p>
最后在回公司的路上，高珠坦然地承认她说了这些，是因为以前也有人这么对她说过，不过她是第三种人。</p>
高珠眯着眼仿佛在回忆，“就是那种，明明已经很绝望了，还希望着，”她笑，“期待那个**理想还有实现的一天。”</p>
*</p>
周末的一个下午，肯德基里，沈南雁坐着在等人。</p>
已经立春了，天气比冬天暖和了一点。窗玻璃外的路人有的还穿着棉袄，有的已经换上了薄些的外套。</p>
侯昂一进门就看见了桌边坐着的人，依他的评判标准，他迅速做出了判断——是个美女。他又看了几眼，心说刘海厚了些，露出额头会更好看。</p>
侯昂不禁纳闷，季何执是从哪认识的人，明明他们天天都待在一块，怎么他就没这个机会。</p>
也许是侯昂的目光过于明目张胆，沈南雁很快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互相看了眼，侯昂迅速调整表情走了过去。</p>
他走到沈南雁桌前：“是季何执让你在这等他吗？”</p>
沈南雁点头，她不认识侯昂，只觉得这个人瘦瘦小小，脸上表情多得出奇，不是鼻子动就是眼睛动，五官在脸上跳舞。</p>
侯昂说：“他舅舅刚刚来找他了，他要晚点才能过来，让我先来请你吃东西。”</p>
他说完走到前台，点了一堆东西，下完单才发现似乎没征求对方的意见，但他觉得没所谓，他点的都是他爱吃的，他既然这么爱吃，别人一定也喜欢。</p>
没见到季何执，沈南雁觉得失望，她特地抽时间出来，就是为了能见他一面，他不来的话，她还不如留在教室多做一套试卷。</p>
她等了等，季何执没来，侯昂端着满满一盘吃的过来了。</p>
侯昂先给了沈南雁一大杯可乐，然后把烤翅，原味鸡摆在了她面前。他咬着勺子，又把圣代推了过去，他很满意，他认为很周到，季何执这次必须好好感谢他。</p>
从侯昂把那杯可乐放到她面前开始，沈南雁表情一点点变了。她想把东西交给他然后直接离开回学校，但她也知道有个词叫盛情难却。</p>
她对侯昂礼貌地笑：“谢谢你。”</p>
“不客气，快吃吧，我请客。”</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