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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何执走到外面的马路边才看见金灿和侯昂，两人撸起袖子坐在马路牙子上，一句话没说，应该是演唱会吼哑了。</p>
回去的出租车上，金灿和侯昂各坐一边，都面朝窗外，季何执坐在前面回头看了他们一眼，也没说话。</p>
到了学校门口，还隔着一条街季何执就察觉出了问题。</p>
十点，正是快下晚自习的时间，他们本打算趁着下课的人潮混进学校，但现在校门口只有一边的小门开着，门边站着几个穿黑衣服的人，门卫室还贴墙站着几个穿校服的。</p>
季何执想叫住侯昂，但已经来不及了。侯昂闷头往前走，冷不丁瞅见门边严肃的几张脸，他转身拔腿就跑，再快也没快过保安大哥的擒敌手，正如一只扑翅的鸡仔被老鹰擒了个正着。</p>
教导处灯火通明，教导主任坐着，办公桌前学生站成两排，第一排是下午另一拨翻墙的人，第二排就是季何执他们三个。</p>
教导主任坐着骂不过瘾，骂到一半松了松皮带站起来。第一排的人默默擦掉了脸上的唾沫星子，金灿在后面偷笑，不小心笑出了声，然后被拎出来点名批评。</p>
金灿用破锣嗓子辩解：“老师我就是鼻子痒，我没想笑。”</p>
教导主任指着金灿鼻子吼：“你当我瞎了啊，你给我站到最边上去。”</p>
金灿撇嘴，拿衣袖抹了抹脸，不情不愿地挪了过去。</p>
谷瑜晚上没事提前回了家，刚哄睡孩子就接到了学校的电话。她骑着电瓶车一路赶到学校，教导处好不热闹，她一眼看见了他们班的人，都是老熟人。</p>
教导主任说明了大概的情况，让各自的班主任把人带走。另一个班主任是数学老师，年轻火气大，直接把人揪着耳朵拎回了办公室。谷瑜看时间已经很晚了，不想再耽误时间，于是让他们先回宿舍休息，明天再处理这件事。</p>
回了寝室，侯昂对为什么会被逮着百思不得其解，思来想去，他觉得肯定是围墙那里有埋伏。其实他也奇怪，为什么那截墙塌了一直放着不修，原来是留着引蛇出洞。</p>
侯昂气得拍大腿，等明天没事他要去围墙那侦查一下，看看是不是装了摄像头。</p>
“你干嘛啊？这么开心，明天你不怕吗？”</p>
侯昂嘴角抽搐着，他觉得季何执从刚刚开始就不正常，被骂得狗血淋头非但没脾气，回来之后还在笑。见他拿着手机，侯昂凑过去看，短信界面上一个字都没有，他认为季何执是被吓疯了。</p>
“你没事吧？”</p>
季何执拍掉侯昂试图摸向他额头的手，退出短信界面，他决定不发了，还是不要提醒她好了。</p>
季何执去刷牙，侯昂在寝室转来转去，试图用他贫瘠的大脑组织明天的供词，等季何执牙刷完了侯昂还没想好。</p>
看到季何执就要睡了，侯昂摇着他床上的护栏，仰天长啸：“明天到底要怎么说我爸才不会打死我啊？”</p>
季何执翻了个身：“就实话实说。”</p>
“你不怕被打吗？”</p>
“有什么好怕的。”</p>
侯昂提前为自己的悲惨命运默哀，到第二天他才知道季何执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气得他直接和季何执绝交了一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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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露是晨会的时候接到的电话，上午抽不出身，她于是连着午休请了两小时假，大中午叫车赶到了九中。</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