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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露呛得咳嗽,听见金灿继续不依不饶:“那我不走,我也要姐姐教我做题目。”</p>
吴诚实在看不下去打断了金灿:“得了吧,就你数学考五分还在这碍什么事,走了走了。” 说完先离开了。金灿眼巴巴看了季何执一眼,见他不理她,撅着嘴也跟在吴诚**后面走了。</p>
人走光了,电视停留在电影最后的黑屏状态,季何执蹲在电视机前面退出碟片,从孟露的角度能看见他拉开的抽屉里五颜六色堆着一排碟片,他扒拉半天也没拿出一张。</p>
“小执,”孟露用了上次季昌鸣叫他的称呼,“我们是不是应该开始了?”</p>
她看了看时间,已经快下午三点半了,要抓紧时间,她可不想整个下午都搭在这里。</p>
季何执翻动碟片的手停住,转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做什么?”</p>
孟露手从包里摸出早已准备好的数学课本,她还不太了解季何执具体的学习状况,所以首先选择了最基础的课本。</p>
季何执丢下碟片走过来,一只手拿起放在桌子上的书翻了几页,左边眉毛挑起,孟露竟然从他的表情里看出了一丝不屑。</p>
孟露感到奇怪,谨慎地补充了一句:“你们上学期期末考的成绩单能给我看看吗?我还不太了解你。”</p>
听见她的话,季何执先没有回答,把书随手扔在桌子上,又蹲回去翻碟片,翻了翻,他抽出其中一张,说:“了解一个人是很难的事情。”</p>
碟片封套上是一个光头白人男性戴着红色墨镜,季何执将碟机里取出来的光盘装进去。“吴诚很喜欢这部电影,我觉得很无聊,他认识我很久但还不了解我。”</p>
他问孟露:“你想要了解我吗?”</p>
季何执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她,手上把碟片放回去,关上抽屉恢复原状。</p>
他抛出问题的语气和上次的对话一样,孟露被话里的刺扎得很不舒服,同时也意识到他的问题不需要回答,他本能在抗拒。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季昌鸣,短短两次接触他都是这种状态。</p>
空气中混杂的味道淡去了,孟露闻见窗外飘来的不熟悉的花香。</p>
她说:“你不想。”</p>
季何执:“有吗?”</p>
“那你为什么还要问出来?”</p>
“礼貌而已。”</p>
“你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礼貌。”</p>
孟露隐隐冒火,她真要被这破小孩气得血压都高了。他一直是这副油盐不进的语气,搞得像是她没事找架吵。她自认不算脾气特别好的人,大部分时候都是在忍,现在让她忍下去有点难,于是她在心里把季昌鸣骂了一通。</p>
季何执没再说话,孟露也不想理他,站起来离开了房间。她怕再待下去脾气来了形象尽毁。</p>
一楼洗手间,孟露检查了一下自己的妆容,还好没脱妆。走出来是上次见面的客厅,巨大的黑色圆形地毯依然摆在客厅中间。这次是白天,能看清外面院子中间留了一条狭小过道,两边的草木不知道是故意养成这样的还是未经打理的野草,郁郁葱葱,在夏天的日照下好不茂盛。</p>
她深呼吸,自我疏导这气生得不应该,出来上班这两年什么难缠的客户没见过,比起来有过之无不及,她还不是赔着笑脸混口饭吃。没必要,真没必要和小孩子闹脾气。</p>
一楼空空荡荡的只有她的影子,外边马路上单车铃声一路叮铃铃,越来越近,然后逐渐远去,孟露突然觉得房子里静得吓人。</p>
等她调整好表情,回到原来的房间找季何执,人不见了。</p>
二楼中间是一条长廊,两侧门都紧闭着,门和地板是同样的深棕红色,以前时兴这颜色,现在装修都讲究仿欧仿美,要不就是正式的富丽堂皇中国风,像这样朴旧款的倒是少见。</p>
门上红漆隐隐生出裂痕,孟露手指摸了摸,断定这不是刻意做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