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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玉家小姐</p>
书院中，莨攸拿着书册细读，偶尔瞧见困惑之处，便会放下书册，细细思量。</p>
“泉源。”越莲禾轻轻拍了拍莨攸的肩膀，亲昵的叫着他方取得字。</p>
莨攸顿了顿，才反应过来：“莲禾。”</p>
“昨日可是顺利？”越莲禾拉了把椅子，在莨攸身边坐下。</p>
“不过按着礼教规矩行事，没有出错罢了。”莨攸放下手里的书册。</p>
越莲禾心中有事，愣了许久才笑道：“你昨日及了冠，想来今日便会有媒人上门，不晓得，那些个官媒会给你说个什么样的人家。”</p>
莨攸眸光微闪：“如今，我还不想成家。”</p>
“成家立业，你总是逃不过去的！”越莲禾拍了拍封莨攸的肩，“那玉家姑娘一年前便及笄，却一直不曾定亲，说到底，不过是心仪你罢了！如今你已及冠，到了娶妻生子的年纪，玉家总会使媒人去你府上说这一门亲。”</p>
玉家小姐的心思，说起来，也算的上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p>
莨攸与那玉家小姐不过是幼年一遇，彼时的莨攸虽然只有七岁，但饱读诗书，已有翩翩公子的风范，在一众耍闹的孩子里，分外显眼。而他与那玉家小姐，也不过是在皇后娘娘宫中见过一面，少女早慧，只那一面，便已经是芳心暗许。</p>
“玉家小姐才貌双全，早已名声在外，贤惠端庄，又是名门之女，与你也算是门当户对，封夫人，怕也是要动心的。”越莲禾托着腮，眉眼淡淡，只嘴角含有一丝邪笑。</p>
莨攸沉默再三：“你知道的，我不欢喜她。我母亲，大抵也不会欢喜她！”</p>
越莲禾猛地坐直身子：“为何？”</p>
“母亲是爽直的女子，最不喜欢心思太多的女子。”莨攸垂下眉眼，“你说玉小姐才貌双全，名声在外，而我母亲最不欢喜的，就是如此的女子。”</p>
“这般的女子有何不好？”越莲禾却是起了兴趣，眼中亮晶晶的。</p>
背后说人总是不好，但莨攸又耐不住越莲禾那犹如小狗崽一般的眼神，只得轻声说道：“我母亲是将门嫡女，才艺双馨，年轻时却并没有所谓的名声在外，莲禾，你以为，一个女子身处规闺阁，是如何做到名声在外的？”</p>
越莲禾的眸子越来越亮。</p>
“不过是女子间的花会，茶会，做一些虚有其表的比试，衬托一些有心扬名的女子。”莨攸扯了扯嘴角，“真正德艺双馨的女子，只怕会如我母亲一样，对这样的扬名，心怀不屑吧！”</p>
“你一个男儿，如何懂得这些？”越莲禾越发觉得有趣，摸着光秃秃的下巴瞧着莨攸。</p>
莨攸瞧一眼越莲禾，伸手拍了拍他的肩：“你以为我父亲为何会迎娶我母亲？”</p>
“封丞相，果然是个明白人。”越莲禾轻笑一声，“母亲总说封夫人是好福气，嫁了封丞相这样一心一意的男人，却不想，真正有福气的，是封大人啊！”</p>
“可世人都说我母亲善妒，彪悍，并非贤惠之人。”莨攸忽然想起每每父亲的同僚，暗地里讽刺母亲彪悍，父亲总会勃然大怒，反倒让母亲去宽慰父亲时，总是带笑的眸子，不由得轻轻笑了笑。</p>
越莲禾微微低下头，**指腹：“这种事情，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p>
“哦？”莨攸剑眉微挑。</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