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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书的个头要比莨攸小一下，这会让莨攸微微低着头，正好能看到元书的脑袋：“你怕是偷不了闲的！我身边还是得你一人辛苦！”</p>
元书眼睛一亮，猛的抬头看向莨攸：“公子，你说真的？”</p>
“我何时骗过你？”莨攸轻轻笑起来，“只要你不觉得我这个做主子的压榨你便好！”</p>
“不觉着，不觉着！”元书赶紧应道，“公子这样好，怎么会舍得压榨我呢！”</p>
莨攸瞧着元书这幅孩子模样，觉着好笑，抬手拍了下元书的脑袋：“书没怎么读，拍须溜**本事倒学了不少。”</p>
“我笨些，可学不来那套本事，公子是真真好！”元书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后又想到什么，神色暗了暗，“可是公子，您不愿意收婢女，夫人肯吗？”</p>
“为何不肯？”莨攸挑，“你莫要忘了，母亲可与别家的贵妇人不同，母亲并不欢喜后院喧闹。”</p>
封夫人出生世家林氏，舞的一手柳叶剑，林氏家规甚严，林家男儿不得纳妾，终一人白头，当年封丞相之所以能娶到封夫人，不过是因着封丞相那一句终身不再纳妾，才得林氏加注满意，抱得美人归。</p>
这些年，府上总有一些官员送来的女子，但大多都是在后院住上几年，然后放了出去，愿意嫁人的嫁人，不愿意嫁人的，便送回老家，府上倒是清净。</p>
待穿好衣衫，梳好墨发，元书看着仪表堂堂的莨攸，感叹道:“容不得总有哪家小姐的婢女来我这打探公子的行程喜好，我自小便日日跟着公子，平日里只觉得公子生的好，可今日这样细细的瞧，便觉着公子，真真是玉树临风啊！这京都城中，哪里还有比我家公子更英俊的！”</p>
“你可晓得王婆？”莨攸见元书这般夸张模样，只觉得好笑。</p>
“公子可经得起夸？”元书难得调侃一句。</p>
莨攸笑着摇了摇头:“冠礼繁杂，咱们快些去吧，莫要误了时辰。”</p>
“误不了，误不了！”元书笑着打开了门。</p>
下了一夜的雪，道上的积雪已经清扫过，但这一眼瞧去，还是白茫茫的一片。</p>
“公子，快披上这狐裘，这天冷的很，我都差些忘了！”元书赶忙找了件狐裘，“说起来也是奇怪，公子的狐裘少了一件，怎么的也找不着了。”</p>
莨攸愣了一下，随即心下一跳:“找不到便算了，许是我落在学院里了。”</p>
“是吗？那也怪我，我若是及时瞧见了，也就就不会落下了！”元书帮着莨攸系好带子。</p>
“不过是件狐裘，走吧！”莨攸率先走出了屋子，元书则紧紧的跟着。</p>
等到了祠堂，就发现人已经站满。</p>
元书垂头退到一侧，看着莨攸按着礼法，完成及冠礼。</p>
赞礼的是封氏一族的长辈，慈眉善目，很是亲和。</p>
冠礼一加，再加，三加。</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