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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乌南回到学校没多久就是各个专业的结课周，郑奕惊既要忙着选片做Id排版，又要应付各科目的结课作业，还有同专业的师兄师姐邀他做人像模特。</p>
祝云乐看出他烦，替他推了一些，但一些往来多的不好拒绝，还是另外约了时间。</p>
沙汀湾，书房。</p>
郑奕惊丢下鼠标，盯着屏幕上的排版界面，暴躁地揉了把脸，然后偏头，默不作声地看了祝云乐一会儿。</p>
祝云乐正在挑他之后彩印用的纸，察觉他的视线，抬头道：“又是哪不会？”</p>
郑奕惊靠在椅子上，仰起脑袋盯着天花板，问：“你大一那会儿也要搞这些吗？”</p>
“不用。”祝云乐上前爱怜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我只写了一份退学申请。”</p>
郑奕惊沉默片刻，爬起来重新抓着鼠标：“不好意思，忘记了。”</p>
祝云乐被他逗笑，伏在他肩头低头看电脑屏幕。</p>
他没看郑奕惊选用的相片和创作思路，只瞥了一眼右上角的页面布局，抬手指道：“相册是中间缝线的，你这儿印出来可能会有点挤，可以往外让五毫米。”</p>
郑奕惊注意到，边操作修改。</p>
祝云乐站起身，将挑好的几种纸页信息截图发给他，随后漫不经心地问：“我们系明天晚上有个小影展，专放大三大四的学生作业，你来吗？”</p>
第二天是一个纷纷的大雪天，一位师兄兴冲冲找郑奕惊要实践“雪夜、月光与男孩”的构想，被他礼貌地拒绝了。</p>
他来到放映厅时刚过下午六点，天已经黑透，里面零零星星坐着半场的人。</p>
十八点半才开始放映，祝云乐站在台前，周围聚着一群人一起在闲聊。</p>
见他来，祝云乐一弯眼睛，抬手示意他先坐，跟一个主持人模样的男生说了句什么，对方皱起眉，似乎是不同意，祝云乐却不管，不由分说地走开了。</p>
郑奕惊坐下，从前座一对女生那儿拿来他们自制的观影宣传单。</p>
祝云乐还没过来，他便自己坐下，将传单展平，把上面小方块里的介绍栏和主创人员看了一遍。</p>
足足看到倒数第三个才出现大三那一级的，都是以大四的学生为主，郑奕惊猜测这一次是学校为大四的毕业作品展映提前做准备。目光下移，忽然看到一串万分熟悉的字母。</p>
——School Ruined My Life。</p>
郑奕惊一下就把方才的想法打消了——这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展映。</p>
祝云乐回到观众区，在他身旁坐下，凑头问：“在看什么？”</p>
郑奕惊把手上的宣传单递给他：“你没告诉我还有这个。”</p>
“哪个？”祝云乐低头看一眼便笑了，“怎么？你还会不好意思？”</p>
郑奕惊瞥他一眼，没说话。</p>
祝云乐碰了碰他的手肘，放低了声音：“还是说，你只嫌弃我拍的片子？”</p>
“没有。”郑奕惊捉住他的手指，一起交叠着搭在扶手上，随口说，“《新生》就挺好的。”</p>
祝云乐诧异地看他一眼：“你什么时候看的《新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