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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帮忙吗？”陈之默来到他的身边。</p>
“好啊, 帮我把买来的肉末拌一下吧。”</p>
于是, 两个人在厨房里忙了起来。</p>
虽然只是简单的三道菜，却折腾了一个多小时。</p>
把热菜端上桌，陈沐言插着腰笑道：“哈, 这算是我们俩共同完成的第一件事情！”</p>
虽然刚才陈之默也在厨房帮忙, 但是却没有说一句话。这种沉默并没有让陈沐言觉得那么难受了, 相反即使一句话不说，他也知道他们就在彼此身边。</p>
饭菜的味道比起李阿姨的手艺实在差太远, 只能算是弄熟了可以吃而已。陈沐言没什么胃口, 白菜炒的太老, 牛肉忘了放生姜和料酒有点腥, 只是对面桌上的陈沐言不紧不慢地吃着，收拾碗筷时竟然没什么菜剩下。</p>
“你去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陈之默起身将碗筷收进厨房里。</p>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陈沐言看见对方的一直淡然的表情里有一丝笑意闪过。</p>
他怀念陈之默温柔的笑，知性而恰到好处，让人沉浸在某种情绪里轻轻荡漾。虽然他无数次怀疑这样的微笑只是陈之默的面具, 只是此刻那笑容的真假, 他已经不那么在乎了。</p>
知道自己做东西难吃, 陈沐言午休的时候会在医院的天台上看一些做菜的书。偶尔被丁珊珊撞见了, 她会开玩笑说陈沐言还没有将沈清把到手, 就已经在家庭煮夫的道路上勇往直前了。</p>
说起沈清, 年后她也回来了, 只是没有和陈沐言在同一间医院实习。</p>
下班后, 陈沐言在超市里摊开他的烹饪书，将需要的菜和酱料找到。当他在停车场里把所有东西卸下来的时候，有人来到了他的身边。</p>
陈沐言看见一双匡威的帆布鞋，目光向上，是李维的牛仔裤，苏格兰格子衬衫随意地敞开着，里面是白色的T恤，眼前的人淡淡地笑着，“我还以为你不会再回到这个公寓了呢。”</p>
“苏臻！”陈沐言的拳头顶了一下对方的肩膀。</p>
“怎么，你做饭？”</p>
“是啊，我不能做饭吗？”陈沐言好笑地拎着两个塑料袋向电梯走去。</p>
“能尝尝你的手艺吗？”苏臻拎过其中一个袋子，“不过我更好奇是什么风把你给吹回来了。你现在和陈之默住一起吧，去年你不是才和他闹翻对他避之不及吗？”</p>
苏臻是陈沐言所有朋友里唯一知道他与陈之默之间问题的那个人，所以陈沐言对他很少有所隐瞒。</p>
“我觉得陈之默可能病了。”陈沐言扯了一下嘴角。</p>
“什么？”苏臻皱起眉，“难道上个月那些八卦杂志说的都是真的？”</p>
“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是我在他的房间里发现了抗癌用的处方药。”</p>
苏臻偏过头去似乎在思考，刚要张口对陈沐言说些什么，电梯门开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停止了讨论。</p>
打开门，陈之默却不在家。看了一下手机，发现他留了一个信息说会稍微晚点回来吃饭。</p>
陈沐言放下手机微微一笑，将菜拎进厨房里准备了起来。</p>
苏臻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他是客人，而且很有客人的范儿。</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