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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念又想:</p>
是了,三代不出舅家门嘛,他长得与他亲舅肖似又有什么可奇怪的。</p>
靳小生员在车中叹:</p>
他到底也开始在心中唤曲径“少保”了,从前他都是喊他“将军”,喊汪蘅“先生”的。</p>
想到汪蘅他又不由得张口自喃起来:</p>
“便是姓名上了杏榜后再去见他罢……不然都没脸在他面前说自己曾给樾哥儿当过几天三脚猫似的先生……”</p>
。</p>
自时贤从京中回来不过数日,太学派的学使便也前后脚似地跟过来了。</p>
不过这学使倒不是寻常官家差使的侍卫小厮,而是时樾正儿八经在太学里读书的两位师兄。——官家子弟,天潢贵胄,时小衙内这几天里每日掰着手指头算他二人何日到府,紧张得连一口茶水都喝不下去:</p>
“芳信啊……”</p>
芳信应他一声:</p>
“哥儿哎。”</p>
时樾很是惆怅:</p>
“要是我路上见罪了人家可如何是好……”</p>
芳信亦很惆怅:</p>
“哥儿你不会一去京了就把我和陇云姐姐忘了吧……”</p>
太学不让带贴身的小厮丫鬟同行,故时樾这几日每日被陇云与雪月提点着自己盘发穿衣漱牙洗脸,折腾了几天只觉得这大抵不是人过的日子,先前才起的一点兴奋劲儿早被他每日对镜自个儿挽髻的小事毁得四散了。先到的拜帖道他那两位师兄九月十一日来,时樾遂从十日晚失眠至三更才囫囵睡了过去,才小眠了片刻便忙不迭被他丫鬟姑姑拽起来穿衣套袜,迷瞪瞪才被忍冬灌下半碗清粥呢,就见门外登时传来一阵难在江南听得的喝马声响——</p>
“吁——”</p>
时樾登时清醒了神思拽下时枳朝外望去,看两个左不过十五六出头的少年下马递过缰绳,后迎面便先朝着家主朗朗行了过来:他二人皆穿了那太学四服中形如前朝曳撒的礼服,只是不同于时樾艾草一般的新绿颜色,而是一身羽扇豆蓝似的湖色袍服。那两个少年皆生了一副清风朗月的好面容,一人胸口处绣了青鸾振翅,另一个则绣了一尾并蒂双莲,都是些贵气无匹的祥瑞花色,看得立在院前迎人的时贤亦微怔道:</p>
“竟然是……”</p>
看那绣青鸾的小师兄先拱手与时贤拜道:</p>
“晚生陆翀,见过藩司大人。”</p>
绣湖莲的亦紧随其后:</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