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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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老头子语气，好恶心。”</p>

不过好像没怎么说错，安倍晴明的真实年纪指不定比这年轻犬妖大多了，远超人类的范畴。漆原随手从河岸边折了芦苇，将叶片叼在唇间，盯着犬夜叉的背影思考：怎么就没尾巴呢？如果有尾巴……毛绒绒的……</p>

犬夜叉再次关注自己两位谜之同行者时，看见妖鬼神色恍惚，似乎在发呆，而名叫安倍晴明的家伙抿唇轻笑，笑容中说不出的奇怪。</p>

从之前开始，犬夜叉就很好奇了。</p>

安倍晴明究竟是……什么？</p>

属于妖怪的那部分味道太淡了，淡得难以嗅出，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人类。然而那双眼睛却让他寒毛竖起，确信这不可能是人类的眼睛。他曾误以为对方也是半妖，但显然，没有这样的半妖，因为他太古怪了。</p>

说他是“人类”，作为人的生气又很淡薄，更接近于“尸体”。犬妖的嗅觉灵敏，察觉的通常比其他妖怪更多，于他而言，只是毫厘污浊之气，就能让他觉得不舒爽。</p>

“哎呀，怎么停下来了？”晴明歪了歪头，眯着眼睛道，“难道有情况吗？”</p>

不知为何，他一开口，犬夜叉就有些心虚。</p>

和这家伙对话，体验实在糟糕透了。不过犬夜叉性格大大咧咧，所以姑且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晴明的失礼。他只在情绪好恶中短暂地纠结了一会儿，便远远望了一眼村庄的影子，回答道：“没有人的味道。”</p>

“现在是白天对吧？”漆原喃喃道，“应该不至于这么……荒凉？”</p>

确实是荒凉。</p>

按理来说，白天正是劳作的时候，即使已经干完了活，也不至于全部缩在屋子里，更何况漆原并没有瞧见炊烟。这里平静得像是死村，听不到牲畜的声音。犬夜叉在旁侧，鼻翼翕动，嗅到一些顺着气流飘来的、某种东西燃烧殆尽留下的灰烬味道。</p>

他皱起眉头，“着火了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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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看看就知道咯。不过我觉得他们不可能欢迎就是了。”</p>

越靠近，火烧的味道便愈加明显，混合着一股极淡的血腥味，或许是因为被灼烧过，已经有些模糊不清。犬夜叉神色凝重地站在其中一扇斑驳门前，屏息倾听：“里面有人……”</p>

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p>

漆原看在眼里，觉得这位半妖实在是个好孩子，除了脾气爆一点，其他方面完全没有被受人歧视的过去所影响，兼容了妖怪与人类的特点，倒是值得深交的朋友。</p>

门后安静了许久。漆原注意到，窗户完全被木板和布料封死了，一点能够透光的缝隙都没留下，无论在里面或者外面，都看不到另一方的光景。</p>

“唔……啊！”</p>

犬夜叉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答，正恼火着，敲得便重了些。谁知门扉忽然敞开，从狭窄到小孩子都无法通过的缺口里，挤出一张布满皱纹的脸。</p>

“咦？！”</p>

半妖自己倒吓了一跳，差点原地蹦起。漆原按住他的右肩，露出自认为足够温和的笑容：“失礼了，请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