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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敢把它摘下来。”</p>
无惨恶狠狠道，“我就杀了你。”</p>
漆原眨了眨眼，觉得此时此刻真心有几分尴尬：“小哥你冷静，杀是杀不掉的，你可以换一种精神手段来恶心我……”</p>
无惨不语。</p>
“呃，就像是。”妖鬼扶正斗笠，念念有词，“譬如，如果你敢把它摘下来的话我就要在你面前女装。”</p>
鬼之始祖沉吟片刻，他披一身漆黑，有如融化进夜色，只有红瞳格外清晰。无惨抬头看他：“你认为我做不到？谁给你这就是我真正相貌的错觉？”</p>
“不会吧……”</p>
漆原非但不觉得古怪，反而积极凑上前，“快让我康康！”</p>
“自己去花楼外面捡画本看。”</p>
“放心，我对雌性没兴趣的，就算你是雌性也没事，我不会做本子里画的那些事情。”漆原道，“纸片人是纸片人，现实妖怪是现实妖怪……反正我没有遇到过画本里的那种美女妖怪。”</p>
他念念有词，什么狐狸娘啊蜘蛛精啊，不存在的。当年山头上倒是有五大三粗的狐狸汉子和长得像异形的巨大蜘蛛娘，看上雄性妖怪就绑回去吃，给他留下深刻心理阴影，从此往后坚决不相信人间的逸话。</p>
无惨听着他满嘴跑火车，反问道：“那雄性呢？”</p>
“必然也没有兴趣好吧，你这么好看，我要喜欢早下手了……唉，也不对，你到底算什么性别来着。”</p>
无惨：真的不能反驳。</p>
他不承认自己稍微有点谜之愉快。</p>
两人一路拌嘴，转眼已经走到下一个村庄，路由细尾指出，它大致知道方向。无惨畏惧阳光，因此赶路时都是夜晚；漆原能够晒太阳的事实让无惨恨透了，恨得想半夜偷偷锯他的脑袋，鉴于他自己还要命，没有付诸行动。</p>
“我好闷。”漆原低声道，用手去摸斗笠边，“我想喝酒。”</p>
“不准卸。”</p>
无惨一手操纵着黑血荆棘，时刻准备给他扣回去，面上却还是那副贵公子处变不惊的模样。漆原无数次腹诽他的好皮囊，不知道能祸害多少年轻姑娘，如果他日后想过上什么平静生活恐怕不在话下……不得不说，恐怕这也是他成功搞传销坑骗人类变成鬼的秘诀之一。</p>
谁不喜欢长得好看的呢？</p>
“为什么一直看着我？”</p>
无惨忽然发声。</p>
“我在寻思，你根本是衣冠禽兽的具现化……”</p>
“闭嘴，野人。”</p>
漆原震惊莫名：“我刚遇到你时你没这么会骂人的？”</p>
无惨样貌出众，来到如此偏僻的村庄，自然引来不少目光，不过也至多瞥几眼。他们还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时间去关注对方是哪里来的贵公子。这样隐匿于人群，无惨倒乐得清静，他一回头，见漆原想要开溜，一把抓住他的衣袖。</p>
“……买酒都不让？”</p>
“你想得美。”无惨的声音比他训诫下属还要多几分气势，“告诉我应该去哪里。”</p>
漆原肩上的小妖窜出。它修行不够，不如平安时代的妖怪，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名字，前几天，它才为自己取了个“细尾”的名：“无惨大人，就在前面不远，让漆原哥问问这片土地的妖怪吧。”</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