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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明只是人类，现在他恐怕也只能去扬个骨灰玩玩了。</p>
“你有听说过安倍晴明这个名字么？”</p>
无惨的语气仍然冰冷：“平安时代的阴阳师，当然早就死了。”</p>
算不上多失落，最多是有点不可思议而已。漆原本不太相信那个狐狸似的家伙会轻易死掉，但是现在好像也只有意外能够解释了。</p>
该不会是惹的妖怪和人类太多，半路上被人解决了吧……</p>
想起自己怎么都等不来的解封，漆原叹了口气。</p>
鬼舞辻依旧瞪着他。</p>
“已经回答你了，放我出来。”</p>
“那现在是什么、呃，外面是什么情况？”</p>
“我没说要回答你剩下的问题……”无惨话说到一半，看到妖鬼还在晃剩下半截白骨，于是明智改口，“……没有什么变化。”</p>
人类和以前一样弱小、有条不紊地维持着文明，即使偶尔有些成为鬼，或者成为鬼的食物，大部分仍然存活着，继续短暂的生命。</p>
他痛恨短暂。</p>
对疾病的恐惧、对阳光的恐惧，都促使他去寻找真正的永生。所以他绝对不能死在这里，妖鬼不知道他的弱点，他就能够继续拖延。</p>
“无惨小哥，你方才提起的鬼杀队，就是这个？”</p>
漆原望着残破不堪的衣物。</p>
黑色的衣物沾满了凝固血迹，原本穿着它的人类已经字面意义上消失了……嗯，该不会他其实打断了这场一边倒的战斗吧？</p>
“是人类的组织。”无惨并不知道他神游天外，回答道，语气中略有讽刺，“鬼杀——他们妄想斩杀所有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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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不可能的，实力差距太大了。</p>
至少鬼舞辻没有见到过够资格的鬼杀队队员，他们至多应付接受无惨之血的新生儿，用尸体才能堆就胜利。</p>
“他是鬼杀队。”漆原指了指衣物背后那个大字，又指了指无惨，“那小哥你也是鬼？”</p>
鬼有很多种概念。</p>
妖怪里最常见的，青面獠牙的那种被称作鬼，漆原也是其中一员；还有一些无处可去的无害魂魄也会被称作鬼。眼前的鬼舞辻无惨虽然不太符合这两种，但自愈能力显然不算人。</p>
就当他是进化的鬼好了。</p>
面对后辈，当然要如春风和煦，看他都瘦成这样了。至于偷袭，漆原已经完全不准备再记到账上。</p>
平常被鬼杀队喊打喊杀，第一次遭遇“你是不是鬼”这种神奇的问题，无惨十分矜持优雅地……扭头不去看漆原。</p>
“你还有问题吗？”</p>
“没有了。”</p>
“那、就、放、我、出、来。”</p>
“喔好，等等哦。”</p>
漆原点了点头，去拽鬼舞辻，收获对方的怒骂：“要断了要断了，你轻点！”</p>
“已经很轻了……”</p>
妖鬼有些委屈道，不过还是放轻了力度，内心暗自思考，现在的鬼进化方向怎么如此柔弱，看来不仅是阴阳师的时代过去了，连妖怪也快要变得和人类差不多。</p>
漆原低头小心地去拔这位柔弱萝卜，问道：</p>
“现在呢？”</p>
